团所有重大并购案的完整归档资料——从最初的市场分析到最后的交割文件——全部重看一遍,做一份详细的、关于流程漏洞、决策失误和潜在改进点的分析报告。每天完成的部分,第二天一早发我邮箱。我要看到你的‘反思’和‘长进’。”
这个惩罚,比加班更加严酷。意味着他未来一个月将没有任何个人时间,被钉在故纸堆和无穷尽的“反思”中。这是一种精神上的折磨和驯化,也是一种变相的观察期。
“是,叶总。” 汪楠哑声应道,没有抬头。除了接受,他别无选择。
叶婧不再看他,挥了挥手,像是赶走一只烦人的苍蝇:“出去。”
汪楠转身,脚步有些虚浮地走向门口。手握住冰凉的门把手时,身后再次传来叶婧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入他耳中:
“汪楠,记住今天。记住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记住谁给你机会,谁也能随时收回一切。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别让我觉得,那五百万,和给你的这些‘特殊关照’,是投错了地方。”
汪楠的身体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没有回头,拉开门,走了出去。
厚重的实木门在身后无声合拢,隔绝了那个令人窒息的房间和那个令人恐惧的女人。走廊里空无一人,灯光惨白。汪楠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才感觉自己能重新呼吸。冷汗已经浸湿了衬衫,紧贴在皮肤上,带来一阵阵寒意。
他慢慢走向电梯。电梯门打开,里面空无一人。他走进去,按下48楼的按钮。电梯门缓缓合拢,狭小封闭的空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和四面光可鉴人的金属墙壁,映出他此刻狼狈、苍白、失魂落魄的脸。
电梯开始下降,轻微的失重感传来。汪楠看着镜中那个眼神空洞、袖口铂金光芒也显得黯淡无光的自己,忽然觉得无比讽刺。几个小时前,他还因为完成了那份“杰作”而隐隐自豪,以为凭借自己的努力和“聪明”,终于在这个残酷的丛林里站稳了一角。现在,现实给了他沉重的一记耳光,告诉他,在叶婧的棋盘上,他从来都不是棋手,甚至连一颗有自主意识的棋子都算不上。他只是一件工具,好用则用,出错则弃。所谓的“看重”和“解围”,不过是主人对趁手工具的维护,而非对“人”的认可。
电梯里的灯光惨白刺眼,将他的孤独和无力无限放大。他看着楼层数字不断跳动,感觉自己的心也在不断下坠。惩罚已经开始,而这一个月的“禁闭”和“反思”,与其说是为了让他“长进”,不如说是一场更加严酷的驯服仪式。她要磨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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