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没说话。
赵德胜在一旁垂首侍立,心中却忍不住腹诽:好家伙,这谢尧看着正经,下手倒快。这才见第一面,就又抱又亲的...没看陛下这边,牵个手都得找理由看环境,亲一下还得等人家睡着...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良久,萧彻才缓缓开口:“冯猛倒是养了个好儿子。”
语气听不出喜怒。
赵德胜小心翼翼道:“陛下,那...冯采女这边...”
“既然她愿意走,”萧彻淡淡道,“那就让她走。”
他放下朱笔,目光落在帐中跳跃的烛火上:“从明日起,让太医每日去她帐中假装诊治。三日后...冯采女暴病而亡。”
赵德胜会意,躬身:“老奴明白。”
赵德胜退下后,萧彻独自坐在御案后,看着那盏烛火,忽然想起沈莞。
若是他像谢尧那般直接...
怕是会吓跑她吧。
萧彻苦笑一声。
他的阿愿,看似娇软,实则心防甚重。他只能一步步来,慢慢靠近,慢慢让她习惯,慢慢...让她心动。
急不得。
可看着别人这般顺利,心中总归...有些不舒坦。
萧彻摇摇头,甩开那些念头,重新拿起奏折。
总有一天,他的阿愿,也会这般心甘情愿地...走向他。
三日后。
营地中传出消息:冯采女突发急病,太医抢救无效,于昨夜子时病逝。
消息传到女眷这边,引起一阵唏嘘。
“怎么就...突然没了?”
“听说前几日崴了脚,许是引发了旧疾?”
“可怜见的,年纪轻轻的...”
沈莞听闻消息,沉默良久。
那日草场上,那个明艳活泼的少女,还说要为她猎鹿...转眼就没了。
深宫之中,人命果真如草芥。
她吩咐云珠:“准备些奠仪,送到冯府去。”
“是。”云珠应下。
与此同时,一辆青布马车悄无声息地驶出营地,往京城方向而去。
车上,冯婉瑜靠在谢尧怀里,身上盖着厚厚的毯子。
“尧哥哥,”她小声问,“我真的...死了吗?”
谢尧轻抚她的发:“嗯。从今往后,冯婉瑜已经死了。你是...谢夫人。”
冯婉瑜脸一红,往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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