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扶持,情同姐妹……”沈莞的声音有些哽咽,一滴晶莹的泪珠,毫无征兆地从她紧闭的眼角滑落,没入鬓发之中。
玉盏的脸色,在听到“情同姐妹”四个字时,已然开始发白。
沈莞仿佛毫无所觉,继续轻声说着,那声音里的悲伤却越来越浓:“可是,玉盏啊……是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
“啪嗒”一声脆响!
玉盏手中的玉梳倏然脱手,掉落在光洁的金砖地面上,摔成了好几截!
她整个人如遭雷击,猛地跪倒在地,脸色惨白如纸,浑身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额头重重磕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郡……郡主!奴婢……奴婢知错了!奴婢罪该万死!求郡主开恩!求郡主开恩啊!”
沈莞缓缓睁开了眼睛。那双总是含着笑意或带着灵动的秋水眸子里,此刻盛满了浓得化不开的失望与痛心,方才滑落的泪痕犹在,更添几分破碎感。
她没有立刻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跪伏在地、抖如筛糠的玉盏,仿佛要将这个陪伴自己多年的身影,深深印刻在脑海里,然后……彻底抹去。
良久,她才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我原本想着,再过几年,无论我是嫁入何等人家,总不会亏待了你们。定会为你们寻一门妥帖的亲事,对方或许官职不高,却也是清清白白的正经人家,让你们风风光光地做正头娘子,一生安稳。这,便是我能想到的,对我们多年情分最好的交代。”
她顿了顿,看着玉盏猛然抬起的、充满震惊与悔恨泪水的脸,一字一句地问道:“可你,这又是为何?”
玉盏泣不成声,断断续续地交代了原委。原来,宫中与她相熟的那个表姐,时常在她耳边念叨,说以郡主的容貌恩宠,将来必定是要飞上枝头的,她们这些贴身丫鬟自然也是鸡犬升天。
又说,若主子身子有了“不足”,为了固宠,往往会让身边知根知底、颜色好的丫鬟去伺候男主子,若生下孩子,记在主子名下,也是一样的尊贵……一来二去,本就有些心思浮动的玉盏,便在对方看似无意的挑唆和些许钱财诱惑下,动了妄念,想着若郡主真的无法生育,自己或许能有一番“造化”,甚至……将来自己的孩子,也能有个嫡出的名分。
那日冰嬉,她便是受人暗示,刻意将沈莞引向那处被动过手脚的冰面附近……
“奴婢鬼迷心窍!奴婢对不起郡主的信任和厚待!奴婢不是人!”玉盏哭得几乎背过气去,额头磕得一片青紫,渗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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