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更多了几分年轻人的锐气与桀骜,“大战方歇,北狄虽败,残余势力仍在窥伺,此时召我们父子一同回京?这庆功宴,怕是鸿门宴吧!”
慕容宸对朝廷素无好感,尤其是对那个年纪与他相仿,却高踞龙椅之上的皇帝萧彻,更有一种莫名的较劲心理。
他觉得朝廷对北境军需多有掣肘,封赏也从未让他们满意过。
慕容桀放下圣旨,指节在黄花梨木的桌面上轻轻敲击着,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远比儿子沉得住气。“圣旨已下,容不得我们抗旨不尊。”
“可是父王!我们在北境根基深厚,何必……”慕容宸急道。
“住口!”慕容桀低喝一声,打断儿子的话,目光锐利如鹰,扫视四周,确认无闲杂人等,才压低了声音,“谨言慎行!隔墙有耳的道理,还要为父教你多少次?”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窗外北地特有的、高远而苍凉的天空,缓缓道:“皇帝此举,一为示恩,二为试探,三……或许也存了削权之心。我们若是不去,便是授人以柄,坐实了拥兵自重、意图不轨的罪名。届时,朝廷大军压境,我们便是叛逆!”
“难道我们就这么乖乖回去?将兵权拱手相让?”慕容宸不甘心。
“回去,未必就是坏事。”慕容桀眼中闪过一丝老谋深算的光芒,“京城是虎穴,但也是龙潭。正好借此机会,探一探朝廷的虚实,看看那位年轻皇帝的底牌。况且,我们慕容家功勋卓著,天下皆知,皇帝若不想寒了天下将士之心,明面上绝不敢轻易动我们。这庆功宴,我们非但要赴,还要风风光光地赴!”
他转身,看向儿子,语气带着告诫与期望:“宸儿,记住,小不忍则乱大谋。京城不比北境,那里规矩多,眼睛更多。收起你的性子,多看,多听,少说。此番入京,是危机,也未尝不是一次机遇。”
慕容宸虽然心中仍有不服,但见父亲心意已决,且分析得在情在理,只得躬身应道:“是,孩儿谨遵父命。”
数日后,燕王父子带着数百亲卫精锐,以及满载着北狄俘获的“献捷”车队,浩浩荡荡地离开了经营多年的朔北王城,踏上了前往京城的路途。
车辚辚,马萧萧。
队伍的旌旗在秋风中猎猎作响,慕容宸回头望了一眼渐行渐远的巍峨城池,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难明之色。
他有一种预感,这次京城之行,绝不会平静。
而远在紫禁城中的萧彻,在接到燕王已奉旨启程的奏报后,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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