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待屋里只剩下温渺一人后,她才缓缓将手移开,眼睫颤颤巍巍,又把视线重新落了上去。
只见软缎内正是数个针脚细密的月事带,但夹层中并非是最为常见的草木灰,而是绵软柔肤,常用于大家书画的云昌棉纸,怕是旁人见了,都要直呼暴殄天物。
甚至这样精贵的纸张旁边还塞着整一叠,足足有成年男子手掌那么厚,并附一张熟悉的字条——
“宫中还有许多,夫人请随意使用。”
温渺抿唇,鬓角发丝轻颤,面上红晕却停驻许久,难以消退。
皇廷帝寝之内,灰色翎羽的猎隼兴尽而归,老实落在殿内的猛禽架上。
不远处明黄色的床帐内,乾元帝垂眸握着一卷书册,他瞥了一眼用鸟喙梳理羽毛的猎隼,似是能想到夫人拆开包袱,得见那物后讶然羞恼的模样。
文人都说云昌棉纸价值昂贵,乃纸中黄金。
这般好物,乾元帝便觉自该用于夫人。
他无愧于江山社稷,想取这人间至好之物献给夫人,想来也是天经地义的。
与此同时,徐胜自殿外匆匆而来,拜见过帝王之后,压低声线道:“陛下先前吩咐的事情已全部办妥,监正大人说再等几日,便有合适的时机。”
皇帝放下书册,微微阖眼,沉声道了一声“极好”。
……
乾元十一年,五月立夏,钦天监监正夜观星象,见晚间高空赤白之气聚拢,凝成微光,其形似鸾凤,游荡于紫微垣附近。
翌日早朝,钦天监监正上奏言天象祥瑞,瑞气贯于紫微,此气非烟非云,为天地之淑气,并断言不远之期将有贵女入主后宫,乃天意所致,将母仪天下。
群臣哗然,一时间心神浮动。
手持朝笏的谢敬玄则眉眼低垂,似是事不关己。
龙椅之上,乾元帝神色平和,“天意所示,自会彰显民间,至于朕后宫之事……”
他略略抬眼,眉峰凌厉,视线所过之处臣子且俯首更低,不敢有异,“一切顺其自然。”
原先还以为帝王后宫终于要有人的臣子们,又一个个歇下心思,不禁摇头哀叹,忧心社稷无继。
虽是如此,倒再无一人敢言陛下后宫之事。
人人皆知他们这位陛下英明神武、手段了得,早几年今上羽翼未丰,朝堂之上或许还有群臣罢官、长跪不起、以命死谏之事,可现在面对如今愈发深沉难测、乾纲独断的皇帝,他们没那个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