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败的土屋,“你的家人在里面?”
殍点了点头,转身向土屋走去,陈舟身形一晃,也跟了进去。
走进土屋,一股浓重的草药味和衰败的气息扑面而来,屋里光线昏暗,只有一盏豆大的油灯在角落里摇曳。
一个身影正躺在简陋的土炕上。
那是一个很老,很丑的女人。
她的脸上布满了深刻的皱纹和老年斑,皮肤干瘪地贴在骨头上,头发稀疏花白,整个人蜷缩在破旧的被子里,仿佛生命之火随时都会熄灭。
这个老人,就是黄沙窝村里人尽皆知的“丑婆”。
但陈舟知道,这个名字原本不属于她。
殍走过去,熟练地端起炕边一碗已经凉透的草药,用勺子一勺一勺地喂给丑婆。
“咳咳……是,是阿殍回来了啊……”丑婆艰难地睁开浑浊的眼睛,看到殍,干瘪的脸上竟然挤出了一丝慈祥的笑容,“今天……又去帮村里人了?”
殍没有回答,只是机械地重复着喂药的动作。
丑婆似乎也习惯了她的沉默,自顾自地说道:“好孩子……娘教你的,要做个好人……你都记着呢……咳咳……”
她剧烈地咳嗽起来,殍伸出手,轻轻地,用一种标准的拍打幼儿的姿势拍着她的背。
陈舟就站在一旁,如同一个不存在的幽灵。
他能感知到,这个丑婆和殍之间,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陈舟的诡域已经铺开,从外部村民零星的的议论中,他已经拼凑出了部分真相。
很多年前,她在村外的沙地里,捡到了一个半边脸丑如恶鬼的女人,她以为是被谁家遗弃的。
那就是殍。
殍初生灵智,并不懂得太多事情,行事多靠虫性本能的贪婪,再加上相貌丑陋,被村里人视殍为不祥。
丑婆出于一种同病相怜的怜惜,不顾全村人的反对,收养了她,把她当成自己的第二个女儿,教她说话,教她走路,教她“要做个好人”。
但丑婆一家因此也渐渐被同村人疏远。
前几个月,黄沙窝村第一次遭遇敲门鬼,而第一家被敲开门的,就是丑婆家。
那一夜,她的丈夫、她的儿子,全都惨死,只有她和殍不知道为什么活了下来。
丑婆悲痛欲绝,一病不起。
村民们虽然没有明面上的排挤,但那种源自恐惧的疏远和迁怒,却如同无形的刀子,日夜割在她们身上。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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