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得知沈紫影平安诞下男婴的消息时,正靠在龙榻上闭目养神,枯槁的手指猛地攥紧了锦被。他撑着病体坐起身,连咳几声,眼底却迸发出久违的亮彩:“快……摆驾,去丞相府。”
随行的太医想劝,却被他一个眼神制止。御驾抵达丞相府时,魏逸晨刚把沈紫影安顿好。皇帝不等通报,径直走进内院,隔着襁褓抱起赵安,指尖触到婴孩温热的小脸,浑浊的眼睛里滚下泪来:“像……真像她……”
他抱着孩子不肯撒手,直到日头偏西,才在魏逸晨的劝说下松了手,却执意要将孩子带回宫中抚养:“皇家血脉,理当养在身边。让紫影安心坐月子,朕派最好的嬷嬷过来伺候。”
沈紫影虽有不舍,却也知道这是皇命难违,只能含泪点头。
孩子被抱走的当晚,沈紫影便涨奶了,胸前像揣了两颗沉甸甸的石头,又胀又痛。
她怕惊动下人,悄悄起身,从妆匣里翻出一只干净的白瓷碗,躲在帐内笨拙地挤着。
温热的乳汁滴落在碗里,发出细微的声响,她红着脸加快动作,刚挤满小半碗,就听见院外传来魏逸晨的脚步声。
慌乱中,她来不及倒掉,顺手将碗藏在妆台最下层的抽屉里,匆匆躺回床上盖好被子,心跳得像擂鼓。
魏逸晨推门进来时,身上还带着朝堂的寒气。他见沈紫影醒着,走过去坐在床边,替她掖了掖被角:“睡了吗?”
“刚醒……”沈紫影的声音有些发紧,目光不自觉地瞟向妆台。
魏逸晨没察觉她的异样,只觉得口干舌燥,转身想去倒茶,眼角余光瞥见妆台边缘露出来的白瓷碗,伸手抽了出来:“这是……牛乳?”
碗里的液体泛着淡淡的乳白,还带着余温。
他正好渴得厉害,想也没想,端起来一饮而尽。那滋味不同于寻常牛乳,带着一丝清甜,滑入喉咙时竟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嗯?味道还不错。”他咂咂嘴,将空碗放在床头,转身看向沈紫影,却见她整个人僵在那里,眼睛瞪得圆圆的,脸颊红得像熟透的樱桃,连耳根都泛着粉色。
“怎么了?”魏逸晨心头一紧,伸手探向她的额头,“是不是不舒服?没发烧啊……”
他的指尖微凉,触到她滚烫的皮肤时,沈紫影像被烫到般瑟缩了一下,眼神躲闪着不敢看他:“没、没事……”
“没事脸怎么这么红?”魏逸晨皱起眉,扳过她的脸仔细打量。她的嘴唇抿得紧紧的,睫毛抖得像受惊的蝶翼,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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