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子檐边垂着一层薄薄的青纱,既能遮些阳光,又能挡挡脸面,此刻正好派上用场。
她将帷帽戴好,青纱垂落,刚好遮住半张脸,只露出光洁的额头和线条优美的下颌,倒比平日里多了几分神秘感。
换衣服时,她不经意间掀开裤腿,低头一看,顿时愣住了——昨日还红肿渗血的伤口,此刻竟已结痂,红肿消了大半,只剩下淡淡的粉色印记,摸上去也不怎么疼了。
“这药效果也太好了吧?”沈紫影喃喃自语,想起昨夜魏逸晨那瓶淡绿色的药膏,心里不由得犯嘀咕,“难道是什么灵丹妙药?回头得想办法要点来备着。”她哪里知道,那药膏是用多种名贵药材熬制,专治外伤,寻常官员便是重金也求不到,魏逸晨行囊里也只带了这一小瓶。
驿站的杂役送来了早饭,是简单的白粥配咸菜。沈紫影坐在桌边,一边喝粥一边琢磨着今日的行程,想着到了灾区该先勘察堤坝还是先清点粮草,帷帽的青纱随着她低头的动作轻轻晃动,遮住了她眼底的思索。
刚放下碗筷,外面便传来护卫的通传声,说是时辰到了,可以出发了。
沈紫影整理了一下衣襟,扶了扶头上的帷帽,推门走了出去。
院子里,魏逸晨正站在廊下,背对着她跟几个护卫低声交代着什么。他穿了身玄色劲装,长发用同色发带束起,少了朝堂上的沉稳威严,多了几分利落英气。晨光落在他宽阔的肩膀上,勾勒出挺拔的身形,连垂在身侧的手指都显得骨节分明。
“……到了前面的镇子,让驿站备好热水和伤药,仔细检查马匹,别出纰漏。”魏逸晨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尤其是沈大人的那匹白马,马蹄铁得重新钉过,鞍具也得换副软些的。”
护卫们齐声应是:“是,大人。”
沈紫影站在原地,心里微微一动,没想到他竟挺暖心。
魏逸晨似乎察觉到身后的动静,转过身来。目光落在她身上时,先是被那顶帷帽吸引,视线在青纱上顿了顿,才缓缓移开,语气听不出情绪:“准备好了?”
“嗯。”沈紫影应了一声,刻意压低了声音,怕被人听出异样。
魏逸晨的目光又扫了扫她的帷帽,嘴角似乎几不可察地勾了一下,却没多说什么,只道:“那便出发吧。”
他率先迈步往外走,玄色的身影在晨光中格外醒目。
青纱随着她的脚步轻轻晃动,遮住了她微微泛红的耳根。
日头爬到头顶时,队伍在一处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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