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之中,除了苏紫影与被禁足的婉贵妃,尚有四位有位份的嫔妃:
丽嫔,乃婉贵妃的表亲,其父官至礼部侍郎,向来依附婉家;
容婕妤,出身将门,其兄是镇守边关的偏将军,性子刚烈,却因不善钻营,在宫中不算得宠;
兰昭仪,江南才女,以一曲《春江月》获封,身后是江南的士族势力,看似温婉,实则心思深沉;
梅常在,家世普通,因容貌酷似婉贵妃年轻时的模样,曾得短暂恩宠,后便被晾在一旁,对婉贵妃向来言听计从。
萧彻留宿碎玉轩的消息传开,这四位连同禁足中的婉贵妃,各自的宫殿里都翻了天。
容婕妤将手中的长枪重重戳在地上,枪尖入木三分:“不过是个刚入宫的狐媚子,竟能让陛下破了多年的规矩!这后宫的体面,都被她丢尽了!”
兰昭仪捏着手中的狼毫笔,墨滴在宣纸上晕开一团黑,她嘴角噙着冷笑:“能让陛下留宿,看来这位苏美人,不止会做菜弹曲。”
梅常在坐在镜前,摸着自己与婉贵妃相似的眉眼,眼底满是嫉恨:“凭什么?她不过是个狐媚子,凭什么能得陛下如此看重?”
而被禁足的瑶华宫内,婉贵妃正与偷偷溜进来的丽嫔密谈。
“姐姐,那苏紫影如今风头无两,陛下竟在她宫里过夜,再这么下去,咱们……”丽嫔急得搓手,语气里满是不安。
婉贵妃端起茶杯,指尖却在微微颤抖,茶水泼出些许也浑然不觉。她眼底翻涌着怨毒,声音压得极低:“急什么?她越是得意,摔得就越惨。”
“可……”
“没什么可是的。”婉贵妃打断她,冷笑一声,“父亲已在暗中布局,只要等藩国谈判的时机,定能让她万劫不复。”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你可知,我那在礼部当差的侄子说了,这次来的藩国王子,生性风流,前日在秦淮河畔,就对苏紫影的诗赞不绝口,还托人打听她的消息?”
丽嫔眼睛一亮:“姐姐的意思是……”
“藩国使者与邻国使臣不日便到,宫中定会设宴款待。”婉贵妃凑近丽嫔,声音细若蚊蚋,“到时候,你想办法让苏紫影在宴会上‘偶遇’那位王子,再安排几个‘眼尖’的宫人,散播些似是而非的流言……”
她用茶盏在桌上轻轻一点:“只需说她与藩国王子眉来眼去,有辱国体,到时候不用咱们动手,言官的弹劾就能淹死她!陛下最重颜面,绝不会容一个不清不楚的女人留在身边!”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