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息怒,陛下许是国事繁忙……”一个胆大的宫女颤声劝道。
“国事繁忙?”婉贵妃猛地转头,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刮过那宫女的脸,“他分明是被外面的狐狸精勾了魂!本宫待在这宫里,倒成了碍眼的东西!”
她忽然抓起桌上的鎏金烛台,狠狠朝那宫女砸去。烛台边缘锋利,擦着宫女的额角飞过,带起一串血珠,宫女惨叫一声,捂着头瘫倒在地。
“拖下去!”婉贵妃厉声喝道,“竟敢咒陛下被狐狸精勾魂?掌嘴五十,扔进洗衣房,这辈子都别想出来!”
两个膀大腰圆的太监立刻上前,拖起哀嚎的宫女就往外走。
另一个负责研墨的小宫女吓得浑身发抖,手一抖,墨汁溅在了婉贵妃的裙摆上。不过是几滴墨渍,在明黄的裙料上却格外刺眼。
婉贵妃低头瞥了一眼,突然笑了,只是那笑容比哭还吓人:“怎么?连你也看本宫不顺眼,故意给本宫添堵?”
小宫女吓得魂飞魄散,连连磕头:“娘娘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该死!”
“既然知道该死,那就去死吧。”婉贵妃语气轻飘飘的,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把她的手剁了,扔进御花园的湖里喂鱼——省得这双爪子再惹祸。”
小宫女的哭声戛然而止,眼睛瞪得滚圆,像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旁边的太监却面无表情地拖起她,就像拖一件没有生命的物件。
殿内瞬间死寂,只剩下婉贵妃粗重的喘息声。她走到镜前,看着镜中自己扭曲的脸,忽然抓起珠钗狠狠刺向镜面。
“咔嚓”一声,铜镜裂开蛛网般的纹路,映出她眼底疯狂的恨意。
“不管你是谁……敢跟本宫抢陛下,本宫定要让你生不如死!”
天还未亮透,太和殿前的广场已站满了文武百官。乌压压的朝服身影在晨曦中列成整齐的方阵,玉带在晨光下泛着冷光,靴底踏在汉白玉地砖上,悄无声息却透着肃穆。远处的宫墙巍峨耸立,琉璃瓦顶在初升的朝阳下鎏金般耀眼,飞檐上的瑞兽昂首挺胸,仿佛在俯瞰这人间朝堂的威仪。
镇国公苏宏志站在武将列中,一身绯红蟒袍衬得他面色红润。左右同僚正围着他寒暄,兵部尚书捋着胡须,语气里满是羡慕:“国公爷,您可真是好福气!昨日秦淮河诗会,令嫒一首‘何须借风势,自可耀千年’惊艳全城,老臣听犬子说了,那才情,那风采,怕是整个京城的贵女加起来都及不上万一啊!”
旁边立刻有人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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