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魏清话锋一转,脸上露出一丝坏笑。
“虽说你不爱听这些虚名,但有一个消息,你肯定感兴趣。”
“什么?”
“听说...这次流觞宴,圣上也要去。”
姜月初原本平静的眸子,微微一凝。
皇帝也要去流觞宴?
前世她也没少看史书。
自古以来,身为亲王,若是只晓得吃喝玩乐,欺男霸女。
那坐在龙椅上的那位,多半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赏你个富贵终老。
毕竟,养头猪,总比养头狼让人放心。
可这位景王倒好。
不贪财,不好色。
偏偏喜好结交文人雅士,又是吟诗又是作对,在士林中博了个贤王的美名。
如今更是大张旗鼓,广发请帖,要办什么流觞宴。
这在寻常百姓眼里是风雅。
但在天家眼里......
这踏马就是把脑袋伸到刀口底下。
还要问刽子手刀快不快。
现在,皇帝也要去......
其中的深意,倒是有意思了。
“月初,你想什么呢?”
魏清见她发呆,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怎么这副表情?”
姜月初回过神,摇摇头:“没什么。”
“只是觉得,这流觞宴,怕是要成鸿门宴了。”
魏清身子一抖,压低了声音,紧张兮兮地看了眼窗外。
“这种话可不兴乱说......毕竟这么多人看着,陛下......不至于吧?”
“行了,不说这些。”
姜月初站起身,走到那一架古琴旁,随手拨弄了一下琴弦。
“你今日出门,不是说去借阅曲谱了么?谱呢?”
魏清嘿嘿一笑。
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锦盒。
她将锦盒往姜月初面前一推,邀功似的扬起下巴。
“这可是我特地去了一趟太常寺,磨破了嘴皮子,又许诺了那位在此道沉浸了一辈子的老供奉好几坛子我爹珍藏的美酒,这才求来的。”
姜月初微微挑眉。
太常寺的老供奉。
那是专门给皇家演奏雅乐的顶尖乐师。
平日里眼高于顶,哪怕是王公贵族也未必给面子。
能从那种人手里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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