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察,这大唐的律法,你应该清楚。”
“按大唐律例,凡涉及朝廷重案,为防串供、徇私,犯人家属,严禁私下接触主审官员。”
“此乃避嫌。”
“若是被御史台那帮吃饱了撑着的言官知晓,参上一本......”
“老夫丢了这顶乌纱帽事小。”
“哪怕你天赋再出众,刚穿上身的银袍,怕是也要受牵连。”
姜月初默然。
这些道理,她自然懂。
但有些事,明知不可为,却不得不为。
就在她准备开口之际。
魏文达的话锋,却是忽然一转。
“但......”
“实不相瞒。”
老人的目光越过姜月初,似乎穿透了这书房的墙壁,看向了那遥远的过去。
眼神中,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怀缅。
“数十年前,老夫与你父亲姜洵,曾同窗十载,抵足而眠,也曾一同在曲江池畔饮酒赋诗,指点江山。”
魏文达摇了摇头,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
“虽然后来入了官场,政见偶有不合,渐行渐远,但故人之情,老夫从未敢忘。”
他抬起眼皮,看向姜月初。
“再者。”
“我家那个不成器的丫头,自幼被宠坏了,没什么真心朋友。”
“自从陇右回来,经常提及到你的名字。”
“老夫看得出来,她是真心把你当知己。”
说到这。
魏文达深吸一口气,似是卸下了某种重担。
“于公,老夫不该见你,更不该同你说半个字。”
“但于私......”
“无论是看在你父亲当年的情分上,还是看在清儿的面子上。”
“今日这书房之内,没有外人。”
“你想问什么,便问吧。”
“只要是不违背原则,不泄露机密,老夫......”
“知无不言。”
话音落下。
姜月初站起身。
这一次。
她没有抱拳,而是整了整衣冠,双手交叠,深深一揖到底。
“多谢魏公。”
早在陇右之时,便听闻魏合提起过,魏公治家极严,于公堂之上更是铁面无私,从不徇私舞弊。
可再怎么无私。
如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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