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办法,“下一个。”
下一个可能被“选中”的患者。
通过分析医院的患者记录,他们锁定了一个目标:孙奶奶,七十四岁,胰腺癌晚期,预计生存期不足一个月。她无儿无女,只有一个远房侄子偶尔探望。
更重要的是,她的主治医生,正是那个护士长的丈夫。
“我们要保护她,但不能打草惊蛇。”李建国布置,“便衣医护入驻,24小时监控,同时收集证据。”
宋媛儿伪装成护工,进入安宁疗护医院。
九
医院里的气氛沉重而平静。走廊里飘着消毒水和衰老混合的气味,偶尔有压抑的哭泣声。
孙奶奶住在307病房。她很瘦,但精神尚可,看到宋媛儿还笑了笑:“新来的?这么年轻。”
“来学习的。”宋媛儿按照准备好的说辞,“想了解临终关怀。”
“好孩子。”孙奶奶握住她的手,“我快走了,不怕。就是有点遗憾,没看到祖国统一...”
宋媛儿鼻子一酸。
主治医生每天下午三点来查房。第三天,他多待了一会儿,和孙奶奶聊起“新的止痛方案”。
“有一种新药,能让您舒服些,睡得好点。”医生说得很温和,“如果您同意,我们可以试试。”
孙奶奶点头:“好啊,听医生的。”
宋媛儿悄悄打开藏在胸针里的摄像机。
医生从白大褂口袋里取出一个小药瓶,标签上手写着“C-7-安宁型”。他从里面倒出两粒胶囊,放在孙奶奶床头。
“今晚睡前吃。如果感觉好,明天再加一点。”
“谢谢医生。”
医生离开后,宋媛儿借着收拾床铺的机会,用棉签蘸取了一点胶囊粉末,装进证物袋。
当晚检测结果出来:改良版CRX-7,剂量足以导致昏迷,但不致死。
“他们在测试不同剂量。”唐乐分析,“从镇静到昏迷到死亡,建立剂量-反应曲线。这是标准的新药临床试验流程——只是没有伦理审批,没有知情同意。”
第二天,医生来问孙奶奶感觉如何。
“睡得很好,没做梦。”孙奶奶说。
医生满意地点头,又留下两粒胶囊,这次剂量标记不同。
宋媛儿看着这一幕,拳头在口袋里握紧。她想立刻逮捕这个医生,但现在不行——要抓到整个链条,要抓到陈东升。
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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