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兴民见他收了钱,便将那封信推了过来。
信封是那种老式的牛皮纸,上面没写收信人的名字,只在封口处盖了个红印章,印文是个古篆字的“扎”字。
“这是之前答应你的,师承介绍。”
陆兴民重新坐下,端起茶碗:“地方在津门城北,卧牛巷三十八号。那地方偏,是个死胡同,门口有棵歪脖子枣树,好认。”
秦庚双手接过信,小心翼翼地收好:“这……怎么称呼?是什么路数?”
“去了你就知道。”
陆兴民卖了个关子,没细说:“你过去后,把这信给他,然后老老实实听人家怎么讲就行了。能不能成,看你的造化,也看人家的心情。”
“那我什么时候上门比较好?这空着手去,是不是不太合规矩?要不要带点东西?”
秦庚问道。
礼多人不怪,这是徐春教给他的道理。
陆兴民摆了摆手:“千万别。那位爷脾气怪,最烦这一套虚头巴脑的。你若是提着东西去,指不定连门都进不去。你就白天去,赶着日头足的时候,人到就行。”
“明白。”
秦庚点头记下。
该问的问了,钱也到手了。
不过秦庚也没忘将桌上那一碗茶一饮而尽。
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这是龙井御贡,里面加了几味秘制的补气大药,一碗茶顶得上三份壮骨散了。
咕咚。
牛饮。
茶水入口微苦,入喉回甘,紧接着便是一股热流像是火线一样顺着食道滑进胃里,轰的一下炸开,暖意瞬间游走四肢百骸。
原本经过一夜奔波有些酸涩的膝盖和脚踝,在这股热流的滋养下,竟然泛起一阵舒爽的麻痒。
好东西!
“之后还需要进山吗?”
秦庚问道。
昨晚虽然凶险,但回报也是真丰厚。
“还得去。”
陆兴民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洋人把摊子铺这么大,这事儿没完。不过得等曹三爷那边查出点眉目,咱们有了准备再说。到时候我联系你。”
“行,那我随叫随到。”
秦庚拱了拱手,转身大步走出了桂香斋。
……
出了门,外头的天色已亮。
街上的行人多了起来,卖煎饼果子的、炸油条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充满了市井烟火气。
秦庚摸了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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