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慷慨”拨付的第一批粮草军械运抵邺城,暂时缓解了讨逆军的燃眉之急。同时,按照协议,邺城四门中的东、西两门防务,由夏侯惇部移交给了裴元绍挑选出的讨逆军精锐。
这“共管”局面,微妙而脆弱。南、北两门及城内主要街道、府库,依旧牢牢掌控在夏侯惇手中。东、西两门虽换上了讨逆军的旗帜,但城楼上下,曹军哨探的身影依旧若隐若现,与其说是共管,不如说是有限度的放权与更严密的监视。
裴元绍亲自坐镇西门,对麾下将士厉声道:“都给老子打起精神!这扇门是主公好不容易争回来的!眼睛放亮些,既防外贼,也防‘家鬼’!” 他口中的“家鬼”指的是谁,不言自明。
州牧府内的压力并未减轻。徐庶依旧忙于周旋,应对着曹操方面以“协调防务”、“筹措军资”为名不断提出的各种要求,疲于奔命。林墨则继续他的“病榻”生涯,大部分时间昏睡,偶尔“清醒”时,也多是精神不济,言语含糊,让前来“探病”的夏侯惇或其他曹营将领每次都乘兴而来,败兴而归,越发坐实了他“病入膏肓”的印象。
然而,在这表象之下,林墨的意识却从未停止活动。他大部分精力都用于引导体内那微弱的地宫能量,尝试更清晰地捕捉那来自北方的悸动,以及与地底蓝光之间那丝玄妙的联系。他发现,当自己精神高度集中时,偶尔能“看”到一些模糊的碎片景象:冰封的河谷、狼烟四起的边塞、还有……一种不同于魔物单位的、更加原始暴戾的……能量反应?
这感觉转瞬即逝,却让他心中警铃大作。幽州的战事,恐怕没那么简单。
就在这内紧外松的僵持中,一列车队在一队曹军骑兵的“护卫”下,终于抵达了邺城。车队中央的马车里,坐着的正是备受煎熬的太医令吉平。
一路行来,吉平的心始终悬着。许都的氛围让他窒息,满宠暗探的阴影、董承势力的蠢蠢欲动,都让他觉得离开或许是明智的选择。但邺城这边,那位林太守的“怪病”又如同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让他本能地感到恐惧。
尤其是出发前,他一位交好的同僚,私下转给他一份据说是从河北流出的、关于林墨病情的零散记录,上面提及的“能量侵蚀”、“精神印记”、“脉象如金石交错”等闻所未闻的描述,更是让他既感匪夷所思,又升起一股强烈的、属于医者的探究欲。
“或许……这真是千古未遇之奇症……”吉平望着窗外逐渐清晰的邺城轮廓,喃喃自语,袖中的手因紧张和隐隐的兴奋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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