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官渡惨败、呕血卧床的消息,如同最凛冽的寒风,瞬间冻结了整个河北。曾经不可一世的庞大帝国,显露出崩塌前的裂痕。恐慌、猜忌、野心在邺城乃至各州郡的官僚豪强之间疯狂滋生。
袁绍病重难以理事,幼子袁尚在审配、逢纪支持下获得继承权,长子袁谭不服,出镇青州,兄弟阋墙之象已现。郭图等幸臣把持朝政,大肆排除异己,河北政局一片混乱。
就在这人心惶惶之际,林墨接到了那道充满杀气的“协防”令。
聚事厅内,气氛凝重如铁。
“此去邺城,必是鸿门宴!”高览斩钉截铁,“袁尚、审配辈,绝不会容我等手握兵权之人靠近邺城!五千兵马,恐怕未到城下便会被缴械围歼!”
“然抗命不去,便是公然反叛,正好予其口实,发大军来攻。”徐庶眉头紧锁,“如今袁绍新败,内部不稳,或不敢倾力来攻,但周边郡县兵马围困,亦足令我等难以动弹。”
“去是死,不去亦是死?”褚燕暴躁地捶了一下墙壁。
林墨的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那份“协防令”上,嘴角却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谁说是死局?”他缓缓开口,“袁绍病重,二子争位,权臣倾轧,邺城如今乃是非之地,却也是…机会之地!”
众人皆是一怔。
“袁谭、袁尚相争,皆需外力支持。审配、郭图弄权,必有心怀不满者。”林墨的声音带着一种洞察局势的冷静,“我们不是去‘协防’,是去‘站队’,是去…火中取栗!”
“首领的意思是…”徐庶眼中精光一闪。
“点齐三千精锐,由我亲自率领,前往邺城!”林墨下令,“高览、子龙随我同去。褚燕,你率余下部队,扼守黑风隘及各处要道,若邺城有变,或我军受阻,你等便按计划,掩护元直先生及百姓,向北转移!”
“元直,你留守谷中,总揽一切。与黑山张燕的联系不能断,必要时,可许以重利,换取通道。” “甄尧先生,后勤粮草,拜托了。”
这是一个极其冒险的计划,近乎赌博。但乱世之中,有时最大的风险,也意味着最大的机遇。
“可是首领,三千人入邺城,无异羊入虎口啊!”王胥担忧道。
“不是三千人。”林墨摇头,“是两千九百九十九人‘护送’我一人入邺城。大军驻扎城外,我只带少量亲卫入城。袁尚、审配若还想维持表面稳定,便不敢公然在城内杀害天子亲封的太守、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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