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的计策如同一剂精心调配的毒药,悄无声息地注入了河北已然沸腾的乱局之中。
徐庶执笔的文书,以极其谦卑和忧心忡忡的语气,分别送达邺城沮授和随军许攸处。信中极力渲染张白骑部的“猖獗”与“潜在威胁”,将其描绘成一股足以影响北伐后方稳定的重大隐患,并“偶然”获悉其有“弃暗投明”之意,建议袁绍遣使重礼招抚,既可消除后患,又可增一强援。
与此同时,褚燕、王五的部队加强了对张白骑控制区域的袭扰和压迫,摆出一副不惜代价也要将其剿灭的姿态。
双管齐下,效果立竿见影。
此刻的袁绍,正全力围攻易京,战事虽占上风,却也是伤亡惨重,焦头烂额。后方任何不稳定因素都让他如芒在背。接到黄天谷的“急报”和“建议”,又听闻张白骑部确实“活动频繁”,不禁心生疑虑。
“张白骑?黑山一蟊贼耳,也值得如此重视?”袁绍起初不以为意。
但郭图新败失宠,逢纪随军,许攸正急于表现,便趁机进言:“将军,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若此贼真能归降,确可安定后方,彰显将军威德。即便有诈,派一使者试探,亦无大损。”他心中盘算的,则是若能促成此事,又是一桩功劳。
沮授得知后,虽觉有些小题大做,但考虑到黄天谷身处前线,其情报或有所据,且招抚总比动武消耗要小,便也未强烈反对。
于是,袁绍下令,遣一名能言善辩的幕僚,携金银帛布若干,以及一颗“平难中郎将”的印绶,前往张白骑处招安。
消息自然也通过秘密渠道,很快传到了黑山主脉张燕耳中。
“啪!”张燕狠狠一拳砸在石桌上,眼中怒火燃烧,“张白骑这叛徒!竟敢私下勾连袁绍!还想当‘平难中郎将’?我呸!”
他本就视张白骑为眼中钉肉中刺,如今听闻其欲投靠袁绍,更是杀心大起。“立刻点兵!趁袁绍使者未到,给我踏平张白骑的老巢,清理门户!”
“大头领息怒!”身旁谋士连忙劝阻,“此时出兵,若与袁绍使者撞上,便是公然与袁绍为敌!不如…等那使者到了,让张白骑和袁绍狗咬狗…”
张燕闻言,强压怒火,冷哼一声:“便让他们先咬!传令下去,严密监视!一旦袁绍使者离开,或者…张白骑那厮真的接了印绶,立刻给我杀过去,一个不留!”
北方的黑山之地,因这一纸招安令,顿时暗流汹涌,杀机四伏。
而此刻的张白骑,正被褚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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