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出”白粥,但不敢太多,每次只取出少量,几人分食,吊着性命。他们需要真正的、能补充体力的食物。
王五伤势稍好,便挣扎着用削尖的树枝尝试捕鱼,收获寥寥。孙老汉和李郎中也尝试在附近寻找能食用的野果、块茎,但收获甚微,且不敢走远,生怕触怒那些“原住民”。
那些“野人”时常在不远处出现,冷漠地观察着他们,偶尔会扔过来一两条瘦小的鱼或几个酸涩的野果,像是喂食野兽,带着一种施舍和划清界限的姿态。
林墨都默默收下,并让孙老汉每次都将其中一部分最好的,恭敬地送还给对方首领。这是一种示弱,也是一种试探性的交换。
他们就像石缝里艰难求生的苔藓,在这险恶的环境中,一点点地挣扎。
一天夜里,王五的高烧退了。他走出窝棚,看到林墨独自坐在溪边,望着水中破碎的月光发呆。他走过去,沉默地坐在旁边。
“仙师,”良久,王五开口,声音依旧沙哑,“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林墨没有立刻回答。他伸出手,从怀里掏出那个小布包,打开,里面是那几粒干瘪的豆子。
他捏起一粒,在指尖捻动。
“王五,”他忽然问,“你觉得,那黄巾……为何要反?”
王五一怔,似乎没料到他会问这个,沉默片刻,道:“活不下去了吧。官府不给活路,豪强欺压,像赵四那样的人会越来越多……要么等死,要么拼命。”
“是啊,活不下去。”林墨轻轻重复了一句,将豆子抛入溪水中。豆子打了个旋,沉入水底,消失不见。
他站起身,目光不再迷茫,而是投向山谷那狭窄的出口方向,仿佛能穿透重重山峦,看到外面那片更加广阔而痛苦的大地。
“我们不能一直躲在这里,靠别人的施舍和这点粥苟活。”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坚定的力量,“外面还有更多的人,像我们之前一样,像孙老汉,像那个死去的老人,他们需要一条活路。”
他转过头,看着王五:“野人谷,不应该只是一个避难所。”
王五看着林墨。此时的林墨,身上没有了最初那种天真和优柔,也没有了故作神秘的高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经历过血火、痛苦挣扎后沉淀下来的冷硬和决断。
“仙师的意思是?”
“我们需要把这里,变成一个真正能活下去的地方。”林墨缓缓道,“能种地,能打猎,能自卫,能……让更多的人,有尊严地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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