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溅痕迹,还有打碎的货架高处那个糖罐的位置,弹道初步判断,开枪时枪口是斜向上的。这不像你们站着抢钱时该有的射击角度。倒像是被人扑倒扭打过程中,枪口无意中抬高,扣动了扳机。”
她的语速平缓,每个字都清晰有力,仿佛在陈述亲眼所见。
接着,她看向李三儿的手腕:“你这伤,卫生员和老同志都看了。伤口是从斜上方刺入,角度很刁,直接贯穿桡侧腕部肌肉,深及腕骨,导致你拇指和食指现在用不上力。如果是自己摔倒,用手撑地,伤口应该是不规则的挫裂伤或者被尖锐物不规则刺入,深度和创面形态都对不上。这是被人用锋利的带特定角度的利器,自上而下,精准发力刺穿的。很符合……被人投掷飞刀,或者近距离突刺造成的损伤特征。”
她顿了顿。
“另外,根据对店主张有财的初步询问,结合现场其他群众的零星反映,”
她的目光变得愈发锐利,“当时店里除了你们,还有几个顾客。其中一个穿粉红色格子外套,扎马尾辫的年轻姑娘,一个穿红绒线衣的姑娘,还有一个……穿着浅灰色或米白色衬衫、深色裤子,看起来很年轻的小伙子。混乱发生、你们开枪或者说走火之后,那三个人都不见了。老张隐约记得,那个年轻人,好像护着那个粉衣服的姑娘,还和你们有过……肢体接触。”
“现在,”她的身体再次微微前倾,目光冰冷,“回答我的问题。这把枪,到底从哪里来的?除了你们两个,还有没有其他同伙?***支的,或者教你们用枪的?今天下午,在南北货行,到底是谁,用这把刀扎伤了你,李三儿?”
她的视线转向王贵,语气更加冷硬:“又是谁,从你手里夺走了这把枪,导致了走火?那个人,长什么样?多大年纪?多高?穿什么衣服?说话什么口音?后来往哪个方向跑了?把下午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每一个细节,一五一十,给我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讲出来!”
审讯室里的寂静被打破了。
但打破它的不是谁的回答。
而是王贵突然爆发出的一声近乎呜咽的哭嚎,紧接着是剧烈的干呕,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李三儿则像是被抽掉了脊梁骨,整个人从方凳上滑下去,瘫软在地,裤裆处湿热的液体迅速洇开,混合着骚臭味在空间里弥漫。
极度的恐惧彻底碾碎了他们脆弱的心理防线。
沈青棠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对旁边的男警察使了个眼色。
男警察会意,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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