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声清脆的枪响。
百夫长的额头正中多了一个小小的血洞,他脸上的疯狂瞬间凝固,身体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再无人敢动。
几名士兵大步走到阿鲁台身边,动作粗暴地抓住他的臂膀,将他从血泥中拖拽起来。
他双腿发软,几乎是被架着,拖向那座黑色的钢铁堡垒。
朱棣就站在列车的踏板上。
他向下看着,视线落在被拖到跟前的阿鲁台身上。
他一身常服,连袖口都洁净如新,与脚下几步之外的血腥地狱格格不入。
这种极致的洁净与阿鲁台满身的血污形成了最强烈的视觉冲击,仿佛神祇在俯瞰污泥中的蝼蚁。
阿鲁台抬起头,对上了那双眼睛。
那是一双平静到可怕的眼睛。
没有胜利的喜悦,没有杀戮的快感,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
那双眼睛里只有绝对的掌控。
就像天神在审视自己的造物,漠然而威严。
“轰!”
阿鲁台脑子里最后一根名为骄傲的弦,彻底崩断。
他所有的勇气,所有的尊严,所有游牧民族传承千年的悍勇,都在这一瞥之下,被碾得粉碎。
“魔鬼……魔鬼……”
他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哀求,双膝一软,整个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求求你……”
他疯狂地磕头,用额头一下下撞击着坚硬的地面,发出沉闷的响声,很快便血肉模糊。
“别杀我!我是阿鲁…阿鲁台!我愿意……我愿意给您做牛做马!求您!”
朱棣冷漠地注视着他。
他没有开口,只是看着。
阿鲁台的磕头声渐渐弱了下去,他抬起血肉模糊的脸,眼中只剩下最原始的恐惧。
直到阿鲁台的精神被彻底碾碎,朱棣才缓缓开口。
他的声音不大,甚至有些平淡,却穿透了战场上所有的杂音,清晰无比地钻进阿鲁台的耳朵里。
“回去告诉纳哈出。”
“时代变了。”
朱棣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柄冰冷的锥子,钉进阿鲁台的灵魂深处。
“想活命,就学会载歌载舞,做个能歌善舞的顺民。”
他顿了顿,视线越过阿鲁台,投向更北方的草原深处。
“想死,本王的火车随时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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