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刻展露无遗。
朱元璋深知,他既信不过朱棣那“逆子”的野心,也信不过徐达,毕竟是亲家,难保不徇私,更信不过胡惟庸的忠诚。
他像一个高明的棋手,将徐达和高申一同抛入北平的棋盘。
他要让他们在北平互相掣肘,互相监视,如同两只眼睛,一左一右,逼迫真相显露。
他要的,是这两派人马带回来的、经过反复印证、最接近真实的情报,剔除掉所有可能存在的偏见与隐瞒。
消息传到中书省,当胡惟庸在朝堂上得知这个任命时,他那低垂的眼帘下,非但没有丝毫惊慌,反而闪过一丝阴冷的笑容。
他明白,朱元璋这是在利用他的“棋子”,去“制衡”徐达。
但他胡惟庸,又何尝不是在利用皇帝对朱棣的猜忌,为自己安插一颗更深的“暗棋”?
当晚,丞相府深处的密室。
烛火摇曳,映照着密室中阴冷的墙壁。御史中丞高申,一身官袍,此刻却显得有些狼狈,他恭敬地跪在胡惟庸脚下,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丞相,此去北平,下官定将那火铳的底细查个一清二楚,绝不辜负丞相所托!”
他以为自己明白了丞相的意思,要立功心切。
胡惟庸发出一声低沉的、带着鄙夷的喝骂:“蠢货!谁让你去查火铳的?”
高申猛地一愣,抬起头,眼中满是困惑和一丝惊惧。
胡惟庸缓缓蹲下身,阴冷的目光如同毒蛇的信子,紧紧锁住高申的眼睛,声音低沉而危险,
“高大人,陛下的心思,确实在那火铳之上。可我们的心思……是燕王的命!”
他站起身,背对着烛火,身形显得格外高大而阴影幢幢。
“你此去北平,那火铳再厉害,也是献给陛下的‘功劳’,是给朱棣那逆子脸上贴金。
我们不能让他得到任何好处。”
胡惟庸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清晰,如同冰锥刺入高申的耳膜,
“你的任务,是去查燕王‘谋逆’的铁证!明白吗?”
“谋逆?”
高申倒吸一口凉气,浑身禁不住一颤。这顶帽子,太大了,也太危险了。
“对。”
胡惟庸的笑容愈发狰狞,带着残忍的快意,
“第一,查他‘私造那什么工分券’!这就是私铸货币!
这是在动摇大明的根基!他用那玩意儿取代我大明宝钞,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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