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燕王‘担保’那虚无缥缈的‘神粮’,可他保不住燕王在赈灾款上的手脚!”
他转过身,面对李岐,脸上重新堆起笑容,只是那笑容里,藏着一把淬毒的匕首。
“‘荒废良田’的罪名,有徐达这个‘岳父’牵扯其中,陛下顾念旧情,一时难以决断。
但我们送去的‘五十万两’,可是实打实的‘赈灾款’!是朝廷的钱,是百姓的血汗!”
胡惟庸踱步至窗前,目光遥望。
北平城,此刻已是深夜。
“北平流民遍地,这是不争的事实。徐达可以借口‘雍冀大旱’,将其推脱。
可我们,却能说,这是燕王‘赈灾不力’,坐视百姓陷于水火?甚至……”
他停顿了一下,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
“甚至,那笔巨款,早已落入燕王囊中,他却只肯救那区区数千人,其余的,都进了他自己的腰包!”
“赈灾不力……贪墨赈灾款……”
胡惟庸喃喃自语,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这罪名,比‘荒废良田’,何止重上百倍!足够将那燕王,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李岐听得心头一颤,眼中爆发出炽热的光芒。
“丞相高见!卑职这就去安排,务必将此事……做得天衣无缝!”
“去吧。”胡惟庸摆了摆手,目光再次投向皇城,“明日朝堂,有好戏看了。”
次日,朝会。
金銮殿上,气氛比往日更加凝重。
文武百官分列两侧,鸦雀无声。
徐达的缺席,在武将的队列中留下了一个显眼的空位,如同往日威武身姿的刻意抹去。
朱元璋高坐龙椅,面沉似水。
他锐利的目光扫过群臣,最终停留在燕王朱棣的空位上。
昨日徐达之事,耗尽了他本就不多的耐心。
皇子争斗,本是常事,可朱棣……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陛下……”
一个清亮的声音打破了殿内的寂静。
胡惟庸手持玉笏,昂然出列。
他没有像往常那样先恭维几句,反而摆出一副痛心疾首、忧国忧民的模样。
“臣,有本奏!”
朱元璋的目光转向他,眼神深邃。“讲。”
“陛下!”胡惟庸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悲愤,
“‘雍冀大旱’,天灾降临,赤地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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