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区”的门槛。
他们本以为是黄泉路,是通往死亡的深渊,然而,一股刺鼻的……
石灰水和草药混合的味道,却骤然钻入他们的鼻腔。
那味道辛辣,带着泥土和植物的腥气,与他们熟悉的腐臭完全不同,是一种陌生而凛冽的气息。
“脱!全部脱光!”
命令声再次响起,冰冷,不带一丝怜悯。
“不!不要!”一些妇女发出尖叫,她们的双手死死护住自己身上那几片破烂的遮羞布,那是她们最后的尊严,也是她们对抗这残酷世界的唯一武器。
“想活命,就按规矩办!”
一名军官的声音沉稳,他的面容如同雕塑,没有一丝表情。
他拔出腰间的佩刀,刀光一闪,却不是对着流民的身体,而是一刀斩断了一个试图反抗的男人的发髻。那发髻,是男子最后的体面,如今却轻飘飘地落在地上,沾染了尘土。
“剃发!消毒!换衣!这是燕王殿下的规矩!”
军官的语调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每一个字都重重地砸在流民的心头。
在武力的绝对威慑下,流民们被迫屈服了。
他们的眼神从最初的抗拒,转向了麻木与空洞,身体也随之松弛,任由士兵们推搡。
他们被强行推入冰冷的“消毒池”,池水刺骨,带着刺鼻的皂角水和药汤,冲刷着他们满是污垢的身体。
皮肤被药水刺激得生疼,却也带走了长年累积的污秽。
他们的头发,无论男女,尽数被剃去,冰冷的刀刃刮过头皮,留下一片光秃,是为了彻底清除虱蚤,斩断旧日的病患与纠缠。
他们那些破烂、散发着恶臭的衣物,被士兵们用长叉挑起,如同挑起一堆垃圾,然后毫不留情地集中扔进了不远处熊熊燃烧的火堆。
火焰贪婪地吞噬着破布,冒出浓烈的黑烟,带着一股焦臭,那是他们旧日贫瘠生活的最后残余,在烈火中化为灰烬。
当他们赤裸着、颤抖着,在凛冽的寒风中以为自己即将死去时,一股温暖的粗糙感,却骤然落在他们的身上。
士兵们扔来了崭新的、干燥的麻布短衣。
布料粗糙,却带着一股阳光晾晒过的干爽气息,与之前的湿冷形成鲜明对比。
“穿上!去那边领粥!”
命令再次响起,这一次,却带着一丝他们从未听过的,关于“生”的希望。
流民们麻木地套上衣服,粗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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