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算命!大人说林先生会‘数据推演’!现场……现场那符号,实在邪门,仵作看了都打哆嗦!”
林逸收起公文:“文启,小木头,收拾东西。老爷子,您……”
“去,当然去。”张半仙转身就往后院走,“这种热闹,一辈子碰不上几回。”
半个时辰后,两辆马车出了府城。林逸、张半仙、周文启坐一辆,小木头和三个衙役坐另一辆,装了些干粮和用具。
路上,络腮胡衙役——他叫李勇——才把详情说了。
陈家是柳树沟村的首富,当家的陈大富五十出头,做药材生意。家里有老伴,两个儿子,大儿子娶了媳妇,有个三岁的孙子,小儿子还没成亲。十六号傍晚,邻居还看见陈家炊烟,十七号早上,送柴的伙计敲门没人应,推门进去,当场吓瘫了。
“七个人,全在正堂。”李勇声音发颤,“整整齐齐坐着,像……像还在吃饭。但都死了,没外伤,脸上带着笑。”
“笑着死的?”周文启毛骨悚然。
“更邪门的是,”李勇压低声音,“每人面前都摆了个碗,碗里不是饭,是……是血。自己的血。”
小木头吓得抓紧林逸袖子。
“符号呢?”林逸问。
“在正堂墙上,用血画的。”李勇比划,“这么大个圈,里头像字又像画,没人认得。大人请了附近寺庙的和尚、道观的道士,都说没见过。”
张半仙眯起眼:“画符用的什么血?”
“鸡血……吧?”李勇不确定,“仵作说闻着像。”
“鸡血画符,人血盛碗。”张半仙捻着胡子,“这搭配……老朽也没听过。”
马车颠簸,林逸看着窗外飞退的田野。秋收已近尾声,地里堆着秸秆垛,远处青山如黛。一派太平景象,谁能想到八十里外有七具笑着的尸体?
他忽然想起徐静斋的话:“星火燎原”。
现在这颗火星,要被扔进血案里了。
下午申时,马车抵达青山县城。县城比府城小,城墙也矮,但戒备森严——城门多了两队兵卒,盘查进出行人,脸色都紧绷绷的。
赵德成县令亲自在衙门口等着。这位县令人到中年,微胖,眼圈乌黑,显然一夜没睡。见了林逸,顾不上寒暄,直接引到后堂。
“林先生,本官也是病急乱投医。”赵德成说话快,“此案太过诡异,若不速破,恐引民乱。周大人推荐您,说您有‘洞幽察微’之能,本官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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