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擂台回客栈的路上,周文启还在激动地复盘:“老师,您是怎么看出那铜筒被火烤过的?我瞪了半天,什么也没看出来!”
张半仙拄着竹竿慢悠悠走:“你小子还嫩。那冯半城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其实破绽多得像筛子。老朽要是年轻二十岁……算了,好汉不提当年勇。”
小木头抱着林逸的胳膊,小脸发白:“先生,那个三爷……会不会派人来杀我们?”
林逸没回答。他心里也沉甸甸的。三爷的手伸得比他想的还长,连京城有名的相士都能驱使。这次是比试,下次呢?
回到客栈,孙掌柜已经等在门口了,一脸焦急:“林先生!城南旧仓真要失火?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消息传得真快。林逸点头:“纸条上是这么写的。”
“那得赶紧报官啊!”
“报了。”林逸说,“但官府未必信。一没证据二没人证,单凭一张纸条,官府只会当谣言。”
孙掌柜搓着手:“那……那怎么办?旧仓那片,堆的都是些陈年杂物,但旁边就是民宅,万一真烧起来……”
林逸想了想:“孙掌柜,您能找人盯着旧仓吗?从今晚开始,日夜看守。”
“能!我钱庄的护院就能调几个过去!”孙掌柜说着就要走。
“等等。”林逸叫住他,“别声张,暗中盯着就行。打草惊蛇反而不好。”
“明白!”
孙掌柜匆匆走了。林逸回到房间,拿出炭笔和本子,开始画图。周文启凑过来看,见老师画的是城南的街道布局,旧仓位置标得清清楚楚。
“老师,您这是……”
“分析。”林逸头也不抬,“如果真要纵火,怎么烧?什么时候烧?烧哪里效果最好?”
他在图上标出几个点:“旧仓有三个门,前门临街,后门通小巷,侧门锁死了。如果是纵火,从后门进最隐蔽。”
“为什么不是前门?”
“前门有打更的经过,戌时(晚上七点)一次,亥时(晚上九点)一次。纵火者不会选这个时间。”林逸在亥时上画了个圈,“纸条说亥时火起,那纵火者必须在亥时前进入,布置好,亥时点火。”
小木头举手:“先生,纵火者怎么进去?门锁着呢。”
“锁能开。”张半仙接口,“江湖上会开锁的人多了去了。实在不行,翻墙——旧仓的墙不高。”
林逸点头:“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在亥时前,找出纵火者,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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