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贩,生意似乎不太好,半天没卖出去一串。”
“还有呢?”
“他……他左腿有点跛。”
“还有呢?”
周文启答不上来了。
林逸看向小木头:“你说。”
小木头张口就来:“小贩今天穿了新鞋,但右脚鞋帮有泥,左脚没有——说明他早上走过泥地,但只踩了一脚泥。他推车时身体往左倾,不是腿跛,是车子左边轮子不灵活。他叫卖时眼睛老往西边看,那边有家学堂,快下学了,他在等学生出来。还有,他车上的糖葫芦,山楂的只剩三串,其他的都是山药豆的——山药豆便宜,但孩子不爱吃,所以他今天可能没赚到钱。”
周文启听得目瞪口呆。
林逸点点头:“小木头说得对,但还漏了一点:小贩袖口有面粉,指甲缝里有糖渍——说明他不仅卖,还自己做糖葫芦。这样的人,对成本控制很敏感,山药豆多不是因为便宜,是因为今天山楂没买到好的。”
他看着周文启:“观察不是看,是‘看见’。不是听,是‘听见’。你要看细节,听潜台词,想背后的逻辑。”
周文启脸红了:“学生……学生受教。”
“别急着受教。”林逸说,“从今天起,每天写观察日记。不限内容,街边乞丐、店铺招牌、行人衣着,什么都行。但每条观察必须包含:你看到了什么、推测出什么、如何验证推测。”
周文启赶紧记下。
接下来的日子,周文启进入了“观察地狱”。他每天早起,揣着炭笔和小本子,在府城各处转悠,记录看到的一切。晚上回来,林逸会一条条点评。
“这条不错:‘卖菜老妇的秤砣底部有磨损,可能常做手脚’。但你怎么验证?”
“学生……学生明天去买菜,借故复秤?”
“太明显。你该观察她给不同人秤菜的差别:熟客和生客,穿得好和穿得差的。”
“是,老师。”
“这条不行:‘书生在茶馆叹气,定是科举不顺’。太武断,叹气的原因多了去了,可能是茶太烫,可能是丢了钱。”
“学生明白了。”
一周后,周文启的观察开始有模有样了。他能从茶渍判断客人坐了多久,从衣服褶皱推断职业,甚至能从走路姿势看出心情。
这天下午,林逸带他去隆昌钱庄,现场教学。
钱庄大堂里,一个富态的中年人正在兑银票,面额一百两。伙计按流程核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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