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我听见他们说‘老地方见’。”
“什么老地方?”
“不知道。”阿福说,“但我听赵老板提过‘醉春风’。”
又是醉春风。林逸记下来。
“那批玉器,”他继续问,“你知道在哪儿吗?”
阿福犹豫了一下,说:“我……我见过一次。大概半个月前,赵老板让我去后院仓库搬箱子。箱子不大,但很沉。我偷偷打开看了一眼,里面……是玉器,用锦盒装着。”
“后来呢?”
“后来,黑三来了,把箱子搬走了。”阿福说,“搬去哪儿,我不知道。”
林逸心里快速分析。半个月前,正好是威远镖局接镖的时间。看来,那批真玉器确实是通过镖局运走了,但赵德昌手里可能还有备份——或者,还有别的玉器。
正想着,外面又传来脚步声。
这次是陈大勇回来了,脸色凝重。
“林先生,”他压低声音,“聚宝斋……出事了。”
“怎么了?”
“我们到的时候,铺子门开着,里面没人。”陈大勇说,“但后院……有血迹。”
林逸心里一沉:“走,去看看。”
他把阿福交给张半仙和小木头看着,自己和陈大勇带着两个镖师,快马赶往聚宝斋。
深夜的街道空荡荡的,马蹄声在石板路上格外清脆。不到一刻钟,就到了东街。
聚宝斋果然门开着,里面黑漆漆的。陈大勇点起火把,几人进了店。
店里一片狼藉。货架倒了,瓷器碎了一地,那些标着天价的古董散落各处。柜台被撬开,里面的银钱不见了。
“抢劫?”一个镖师说。
“不像。”林逸蹲下,捡起一块碎瓷片,“如果是抢劫,应该只拿值钱的东西。但你看,这些瓷器都是故意摔碎的——这是泄愤,或者……掩盖什么。”
他们来到后院。地上果然有一摊血迹,已经半干了。血迹旁,有拖拽的痕迹,延伸到后门。
后门开着,门外的小巷里,血迹断断续续,往西延伸了十几步,然后消失了。
“人应该被带走了。”陈大勇判断。
林逸在院里仔细查看。忽然,他在墙角发现了一样东西——是半截手指,小指,已经发黑了。
他想起阿福缺的那根小指。
难道……
“回孙宅!”他猛地起身。
几人赶回孙宅时,天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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