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那份关于“数据算命美学”的手稿,最终没给张半仙看。
倒不是舍不得,是第二天一早,刚收拾好摊子准备出门,院门就被敲响了。不是平常街坊那种随意的叩门声,是“咚咚咚”三下,有力,规矩,透着股官家味儿。
小木头跑去开门,然后“呀”了一声。
门口站着两个穿皂衣的衙役,腰佩朴刀,面皮绷得像刚浆洗过的布。其中一个林逸认识,就是当初来讨债的那位王衙役——不过现在他脸上可没半点嚣张,反倒堆着笑,笑得有点僵硬。
“林先生,”王衙役拱手,“县令大人有请。”
林逸心里咯噔一下。又来?上次是查粮仓失火案,这回又是什么?
“敢问差爷,大人召见,所为何事?”他一边问,一边快速打量两人。
【王衙役:心率略快(紧张);右手拇指不自觉摩挲刀柄(习惯性动作,但频率高于平常);视线与林逸接触后迅速移开(愧疚或尴尬)】
【另一衙役:站姿笔挺(训练有素);左手虎口有厚茧(常年握刀);面无表情,但耳廓微动(在听周围动静)】
这架势……不像日常传唤。
“这个……”王衙役压低声音,“州府出了桩棘手的案子,连环盗案,闹得挺大。咱们县令大人……举荐了您。”
林逸眉头一挑。举荐我?去州府破案?
“差爷稍等,我换身衣服。”他转身回屋,小木头跟进来,小脸绷得紧紧的。
“先生,会不会是……”孩子有点慌。
“别瞎想。”林逸换上半新的青衫——见官总得穿得体面点,“是福不是祸。”
话虽这么说,他心里也在打鼓。州府的案子,让他一个平民去掺和?县令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收拾停当,跟着衙役出门。街上早市刚开,卖菜的、卖早点的、赶路的,瞧见这阵仗,都停下手里活计看过来。窃窃私语声像风刮过麦田,窸窸窣窣的。
“林先生又被官府叫去了?”
“这回是好事吧?你看衙役对他客气的。”
“难说……”
林逸目不斜视,心里却琢磨开了。走到半路,他忽然问王衙役:“王差爷,您今早吃的豆腐脑,是甜口还是咸口?”
王衙役一愣:“啊?咸、咸口啊……”
“东街老孙家买的吧?”林逸笑了笑,“袖口沾了点辣油,他家辣油特香,我认得那味儿。”
王衙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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