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问,“赵公子可能有隐疾,钱公子可能好男风,孙公子可能家道中落——这些,都比一个穷书生强?”
刘德福噎住了。
林逸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刘老爷,我说句实话。婚姻这事,外人只能给建议,最终还得看本人。您若真为女儿好,不妨……问问她的心意。”
他顿了顿:“当然,您要是坚持门第,就当我没说。那三位公子,您可以再仔细查查——查赵公子的病历,查钱公子的交友,查孙家的账本。查清楚了,再做决定。”
刘德福沉默了许久,最后站起来,拱了拱手:“多谢先生。刘某……再想想。”
他走了,步履沉重。
林逸坐回椅子上,摇摇头。他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看缘分吧。
这事他很快忘了——毕竟每天还有一堆街坊的杂事要处理。
直到三个月后。
那天林逸正在摊前给人解梦——王婶梦见掉牙齿,非说是不祥之兆。林逸正跟她分析“可能是最近啃骨头硌着了”,街那头突然传来喧哗声。
一队人马从镇外进来,不是衙役,也不是商队。队伍中间是辆装饰华丽的马车,前后有护卫骑马开道。
马车在街心停下,帘子掀开,下来一对年轻人。
男的二十出头,穿着月白长衫,气质儒雅。女的十八九岁,貌美如花,穿着绸缎衣裙。
两人手牵手,笑容满面。
林逸觉得那姑娘眼熟,仔细一看——这不是刘小姐吗?
再看那男的……虽然衣着光鲜了,但那眉眼,分明是城南卖字画的穷书生周文渊!
街坊们都围过来看热闹。刘德福从人群里挤出来,看见女儿,又看看那书生,脸色复杂。
刘玉茹走到父亲面前,盈盈一拜:“爹,女儿回来了。”
周文渊也拱手:“岳父大人。”
刘德福嘴唇哆嗦:“你……你们……”
一个穿着官服的中年人从后面马车下来,朗声道:“刘老爷,恭喜啊!周公子乃安平郡王之子,因体察民情,微服游历至此。今已禀明王爷,王爷允了这门亲事!”
全场哗然。
郡王之子?!那个卖字画的穷书生?!
刘德福腿一软,差点跪下,被周文渊扶住。
周文渊笑道:“岳父不必多礼。小婿隐瞒身份,实为不得已。如今父王已同意婚事,聘礼不日便到。”
刘玉茹脸红了,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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