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
走出铺子,他深吸一口气。这下,所有的债都清了。一身轻松。
第二站,早点铺。
林逸要了一碗肉粥,两个肉包子,一碟咸菜。粥熬得稠,米粒开花,肉沫香;包子皮薄馅大,咬一口流油。他坐在街边小桌旁,慢慢吃,慢慢喝。
三个月来第一顿像样的早饭。
旁边桌有人认出了他:“哟,这不是林先生吗?”
“林先生早!”
“林先生今天还摆摊不?”
林逸笑着点头回应。这感觉……不赖。
吃完,他去布庄,买了床新被子——原来的被子又硬又薄,跟盖层纸似的。又买了双新布鞋,旧的那双鞋底都磨穿了。
路过肉摊,他割了半斤五花肉。路过米店,买了十斤白米。路过杂货铺,买了油盐酱醋。
等回到破屋时,手里提满了东西。
他把东西一样样放好。新被子铺在床上,软乎乎的。米缸填满了,油瓶盐罐摆整齐。灶台上那块发霉的窝头,他终于可以扔了——扔的时候还有点不舍,毕竟陪他熬过最难的日子。
正收拾着,院门外传来狗蛋的声音:“林叔!林叔!不好了!”
林逸开门,狗蛋跑得气喘吁吁:“张半仙……张半仙带了好多人,去你摊子那儿了!说要讨个说法!”
又来?林逸挑眉。这老头还没学乖?
“走,看看去。”
西街口已经围了不少人。张半仙站在中间,今天穿了身崭新的道袍,头发梳得油亮,手里拄着根新竹竿——竿头挂着“张”字布幡,布是新绸子做的。
他身后站着七八个人,有男有女,都是镇上常找他算卦的熟客。一个个脸色不善。
林逸走过去,人群自动分开。
“张老先生,”林逸拱手,“找我有事?”
张半仙盯着他,眼神复杂:“林逸,你可知你犯了什么错?”
“哦?愿闻其详。”
“你坏了规矩!”张半仙声音提高,“算命看相,讲究的是传承,是师承,是《易经》八卦、阴阳五行!你呢?搞什么‘数据分析’‘概率推算’,这都是歪门邪道!”
他身后一个胖妇人接话:“就是!我找张半仙算了二十年,都说我命里缺金,得戴金饰。你倒好,说我戴金过敏,脖子上的红疹是鎏金簪子闹的!害我把簪子卖了,买药膏!”
一个老头也说:“张半仙说我今年犯太岁,得做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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