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刚亮,林逸就出门了。
更夫老陈住在镇东一条窄巷里,林逸敲门时,老头刚睡下不久,被吵醒,一脸不耐。
“谁啊?大早上的……”
“陈老伯,”林逸拱手,“想问问三年前粮仓失火那晚的事。”
老陈脸色一变,就要关门:“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林逸一把抵住门:“老伯,我不是衙门的人。我是帮李小山查案的。”
听到李小山的名字,老陈动作停了。他看看左右,压低声音:“进来说。”
屋里很简陋,一股霉味。老陈给林逸倒了碗水,叹气:“小山那孩子……不容易。可他爹的案子,我真不敢说。”
“为什么?”
“王大富现在有钱有势,赵四又是衙役,我得罪不起。”老陈摇头,“我都这把年纪了,还想多活几年。”
林逸从怀里掏出半两碎银子,放在桌上:“老伯,您只要说实话。我保证,不连累您。”
老陈盯着银子,喉结动了动。半晌,他压低声音:“那晚……我确实看见王大富了。”
“在哪儿?什么时候?”
“子时左右,在粮仓后街。”老陈回忆,“他一个人,提了个桶,走得很快。我当时还想,王管事大半夜去粮仓干啥?后来失火了,我才觉得不对劲。”
“桶里装的什么?”
“不知道,盖着布。”老陈说,“但走过时,有股味儿……像灯油。”
林逸心跳加速。又一个证人。
“您当时没告诉衙门?”
“说了!”老陈激动起来,“我去衙门报过!可师爷说,王管事那晚在家睡觉,他娘子作证。还说我老眼昏花,看错了!”
林逸明白了。王大富早就打点好了,有人给他作伪证。
他谢过老陈,又去找夜香郎周三。
周三住得更偏,城外破庙里。这人四十来岁,瘦得皮包骨,看见林逸时眼神躲闪。
“周三哥,”林逸直接亮出半两银子,“问点事。”
周三眼睛盯着银子,舔了舔嘴唇:“你问。”
“三年前七月初九晚上,你在西巷倒夜香时,有没有看见什么人?”
周三想了想:“那晚……我丑时经过西巷,看见赵四瘸着腿从那边跑过来,慌慌张张的。身上……好像有股焦味。”
“焦味?”
“嗯,像什么东西烧焦了。”周三说,“我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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