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的脸色微不可察地变了变,却很快又恢复了笑容:“师姐说笑了,我哪敢搜你的住处。我今日前来,不过是念及同门情谊,好心提醒一句。师姐别被人当枪使了。”
说罢,他转身便往门口走,临出门前,又回头看了眼那扇鎏金屏风,语气意味深长:“有些人啊,看着老实巴交,实则心黑如墨。师姐信谁都好,千万别信他。别到时候,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
门,被轻轻关上了。
屋子里,霎时恢复了死寂。
云烬依旧没有动。他太了解秦墨的性子,此人绝不会这般轻易离去。果然,不过三息的功夫,门外便传来一阵极轻微的窸窣声——是有人在门缝处,贴符纸的声响。
他轻轻吐出一口浊气,从屏风后缓步走了出来,径直站到银凤面前。
“他走了。”云烬开口,声音平静无波。
银凤抬眼看他,眸色复杂,却没有半分关切,只有审视:“方才的话,你都听见了?”
“一字不落,全听见了。”
“那你为什么不出来?”银凤挑眉,语气里带着几分讥诮,“莫不是真怕了,不敢与他对峙?还是觉得,躲在我身后,便能高枕无忧?”
“我若出来,才是正中他的下怀。”云烬轻轻摇头,语气里带着一丝洞悉人心的冷静,“秦墨此番前来,根本不是为了拿人,是为了挑拨你我之间的信任。我若现身辩解,说的越多,你便越会觉得我心虚,觉得护着我得不偿失。如今他走了,你反而会静下心来想——他这番话,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他到底是不是,另有所图?”
银凤沉默片刻,忽然低笑出声,那笑声里带着几分玩味:“你倒是沉得住气。”
“我不想再死了。”云烬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千锤百炼后的坚定。
银凤看着他,眼神里添了几分探究,她没再说话,转身走到桌边,为自己倒了一杯热茶,一饮而尽。茶水入喉,她才缓缓开口:“你可知,他腰上那块玉佩,是什么东西?”
“传音阵。”云烬不假思索地答道,“能将他说的每一句话,实时传给暗处的人。方才他说的那些话,怕是有人,一字不落地听着了。”
“是紫菀?”银凤追问,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
“不知道。”云烬缓缓摇头,眸光深沉如夜,“但可以肯定,有人一直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银凤的眉头倏然蹙起,这蹙眉不是因为担忧,是因为自己的地盘被监视,利益受到了威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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