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海中红袍女子的低语相互印证,更让我确定,这是一套绝世传承。
那一刻,我心里涌起的,是难以言喻的贪婪。我太想活下去了,太想摆脱任人欺凌的日子了,太想知道自己的前世到底是谁,为何会背负这样的传承。
我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日夜对着手札钻研,凭着前世碎片的指引对照修炼。可记忆里的画面本就残缺,手札也只剩寥寥数页,无论我如何以精血催动,都只凝得出一缕微弱到几乎看不见的蛛丝,连最基础的锁魂都做不到,反而屡屡被功法反噬,心口绞痛,神魂震颤,险些丢了性命。我试过以精血饲蛛,试过引妖兽残魂入体,都毫无用处,那缕蛛丝依旧孱弱,像风中残烛,随时会熄灭。
转机是在我十五岁那年。那日我奉命去后山清理妖兽残骸,刚绕过一片乱石坡,就撞见了外门执事魏婆婆倒在血泊里,气息奄奄,显然受了极重的内伤。
魏婆婆是宗门里出了名的诡谲,莲花透骨钉使得出神入化,银钉淬毒,见血封喉,寻常人或妖兽根本近不了她的身,更没人敢想她会落得这般境地。此刻她脸色惨白如纸,平日里从不离手的毒钉囊掉在一旁,浑身气息紊乱,显然已没了半分还手之力。至于她为何会在后山重伤至此,是遇袭还是修炼出岔,我全然不知,也不敢细想。
我本想转身就跑,这等宗门长辈的事,绝非我一个底层杂役能掺和的,稍有不慎便可能惹来杀身之祸。可看着她倒在地上毫无防备的模样,竟莫名想起了乱葬岗上那个偶尔会分给我半块干粮的瞎眼老乞丐,心下一软,鬼使神差地凑了上去,犹豫着将她微微扶起,想看看是否还有救。
许是我的动作惊动了她,魏婆婆缓缓睁开眼,浑浊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异样,扫了我一眼后,便挣扎着从怀里摸出一瓶疗伤丹药,还有一本小册子、一个绣着黑莲的青布锦囊——册子是莲花透骨钉的修炼心法,锦囊里,是七枚寒光闪闪的银钉。她没说谢,也没提自己为何重伤,只是将这些东西递到我手中。
“你这性子,不适合吃阴魔宗这碗饭。”她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未散的虚弱,“送你毒钉护身,好好练,保你活下去。”
我捧着这些东西,心里五味杂陈。我对莲花透骨钉本无半分兴趣,可魏婆婆的好意我无法拒绝,更重要的是,在这吃人的宗门里,多一门保命的本事,便多一分活下去的希望。从那天起,我白日里跟着魏婆婆学练莲花透骨钉技法,银钉出手百发百中;夜里则依旧躲在石屋深处,不死心地钻研那部血蛛噬魂经,只是那缕蛛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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