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限外的档案。十四岁,她发现自己的记忆有断层——她“记得”自己是孤儿,但偶尔会在梦里看见一双女人的手,温柔地抚摸她的头发,哼着不成调的摇篮曲。十五岁,她在一次数据清理任务中,无意间发现了一个隐藏文件夹,密码是她自己的生日。里面是几张照片:一对年轻夫妇抱着一个婴儿,婴儿有金色的头发,笑得很甜。照片背面有手写字:“我们的未央,满月快乐。”字迹是女人的,温柔而工整。
最后的决定。站在熔炉边缘,热浪扑面而来,金色的能量流在下方翻滚如岩浆。她知道跳下去可能会晶化,可能会死,可能会变成永恒的石像。但她回头看,看见陆见野在远处,被清道夫围攻,浑身是血,但还在战斗,眼神里是那种“就算死也要撕碎你们”的疯狂。她做出了选择——不是为了任务,不是为了秦守正的命令,是为了保护那个在记忆里只有一面之缘、却感觉像认识了很久的、孤独的哥哥。她跳了下去。
与此同时,陆见野的记忆也被抽取,反向流向苏未央:
三年前的雨夜,每一个细节都被放大重现:母亲最后微笑时眼角细纹的弧度,秦守正手指抽搐的精确频率,营养液沸腾时表面气泡破裂的声音,七名研究员瞳孔扩散时虹膜颜色的细微变化——从棕褐到灰白,像褪色的照片。
母亲遗言录像的每一帧:她说话时喉结的轻微滑动,眼泪滴在手背上溅起的微小水花,手指抚摸腹部时关节的弯曲角度,最后那句“爱你的,妈妈”说完后嘴唇保持的、微微上扬的弧度。
对秦守正的恨——不是抽象的仇恨,是具体的生理反应:想到他时胃部的痉挛,听见他声音时后颈汗毛竖起的触感,看见他脸时口腔里泛起的酸苦味。
对秦守正的渴望——更隐秘,更羞耻:五岁时他第一次抱他,手臂的力度和温度;十岁时他教他控制测写能力,手指按在他太阳穴上的触感;十五岁生日他送的那块旧怀表,表壳上刻着“给见野,时间会证明一切”。
神格种子在血管里流动的感觉——像温热的汞,像有生命的金属,沿着静脉网络缓慢扩散,所到之处,正常的组织被改造,神经突触被重塑,意识底层被写入新的代码。那种既强大又恐怖的感受,像身体里住进了一个陌生的、正在苏醒的神。
记忆在双向流动,情感在互相浸泡,意识在逐渐重叠。
陆见野突然捕捉到一个关键异常:在苏未央的记忆流里,有大量不自然的“接缝”。就像一幅油画被反复刮掉重画,底层的颜料还隐约可见,与表层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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