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谑。
“好不容易缝好的,这下又得重新来了。”
他摇了摇头,转身从托盘里拿起一把剪刀。
“咔嚓。”
染血的纱布被剪开。
动作麻利,揭开纱布,拿起镊子夹起一块酒精棉球。
“嘶——”
酒精触碰到伤口。
刘国栋疼得浑身一颤。
肌肉本能地紧绷。
“放松。”
林逸夫叹了口气,动作依然轻柔,但说出来的话,却比刚才更加诛心。
“主任,听我一句劝。”
他手上的动作没停。
镊子在血肉间穿梭。
“外面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了。”
窗外,口令声再次响起。
“立正!”
几百人的吼声震天动地。
林逸夫停下了动作。
他侧过头,凑到刘国栋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赵队长正如日中天。”
“气势正盛,人心所向。”
“您现在出去,能干什么?”
“凭您这副身板,和他吵?还是和他打?”
刘国栋喘着粗气。
他死死盯着林逸夫。
胸膛剧烈起伏。
林逸夫笑了笑。
笑容里没有温度。
“您现在是个伤员,是个‘英雄’。”
他特意加重了“英雄”这两个字的读音。
“只要您躺在这里,您就是委员会的主任。”
“您就得承担这个责任。”
“大家也还敬着您,供着您。”
林逸夫重新夹起一块纱布,覆盖在伤口上。
他开始缠绕绷带。
一圈,又一圈。
勒得很紧。
“可如果您非要出去争那口气……”
他抬起头,目光越过镜片,直刺刘国栋的双眼。
“现在的环境,缺医少药。”
“万一伤口感染,引发了败血症……”
林逸夫嘴角微微上扬。
“那是会死人的。”
“主任,您说是吧?”
威胁?
刘国栋的身体僵住了。
寒意顺着脊梁骨往上爬。
他看着林逸夫。
这个平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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