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一翻,扯好大棉被,转过身就嘟囔了一句:
“我看你好当狗崽子亲爹亲娘了!”
嘿!
陈拙也哼了一声:
“娘,我这是训狗,训好了有大用!”
这狗训好了,是能发财还是能咋滴?
徐淑芬倒不是说不喜欢那狗崽子,只是有点心疼这雪蛤,外头供销社收这玩意儿老贵了!
但就在她想要开口的时候,老太太又开口了:
“淑芬呐,虎子爱干啥就干啥吧!孩儿都大了,他乐意就得了呗!你别瞎操心了!”
“娘,你就惯着他吧!”
陈拙走到外头,还能听到屋子里老娘的嘀咕声,他乐得呲着大牙,扭过头就跑到一边去拾掇雪蛤起来。
从老姑那里要雪蛤,就是为了训练乌云。
通过雪蛤肉片儿,或者沾了雪蛤味道的破布,埋藏在雪地中,诱导、训练乌云去发现,再在乌云发现“雪蛤”后进行即时正反馈奖励,就能建立一套简单高效的奖惩制度和逻辑思维,为四月中旬上山找雪蛤做充足的准备。
乌云听到陈拙的动静,大晚上的,也滴溜地在他脚边打转儿。
只是绕了一会儿,小家伙不知道听到什么动静,又扭头甩着尾巴离开了。
陈拙正在捣鼓它白天训练的雪蛤,没工夫搭理这小崽子,倒是过了一会儿,黑暗中的一个角落,传来一声低低的,隐约带着哭腔的浓浓鼻音:
“乌云?你不是……睡了么?”
陈拙忙活的手一顿,听出黑暗中的那道声音,来自于借住在老陈家的林知青。
她哭了?
陈拙拧着眉头,依旧是半捋起袖子的模样,走到灶房口,掩映的煤油灯,晕染出他的身影。
这下子,黑暗中的林曼殊更加惊讶了,以至于她这会儿都忘记打哭嗝,睁着红肿跟核桃似的眼睛,呆呆地张着嘴:
“陈、陈大哥,原来你没睡啊……”
说话间,陈拙提着煤油灯,就缓缓走近林曼殊,紧接着,就一屁股坐到她身边:
“我刚刚听见你在哭?”
林曼殊闻言,昏黄煤油灯下,依旧白嫩细腻的脸蛋瞬间爆红,她低着脑袋,压根没有在卫建华面前不好惹的样子,而是声音细细糯糯,跟蚊蝇似的:
“对、对不起,陈大哥,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都是我不好……”
陈拙看了一会她,紧接着,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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