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烧成灰。”
这么一说,陈拙就明白了,说白了,其实就是断绝氧气,让木头在高温缺氧的状态下被慢慢闷烧。
既然这个都说了,大队长作为曾经焖窑的老把头,他这会儿也干脆说起旁的门道来:
“你小子,以前惦记着春草那丫头片子,哪有意思问这些东西。”
“你可不知道,接下来的这几天,才是最熬人的时候。这炭窑旁儿,得有人整宿整宿地熬着,尤其是你福根叔,几宿都不能睡个囫囵觉,得盯着烟囱里冒出来的烟。”
“这烟也有讲究,先是白烟,冒着水汽儿,然后就是黄色或蓝色的浓烟,这烟啊……呛得很!等到最后,出现透明的青烟时,这才说明……这烧炭烧成了!”
陈拙听得津津有味,就这么着,一下午的时间算是消磨过去了。
晚上又是一顿大锅饭糊弄过去,陈拙晚上倒是没吃太多,实在是栓子这帮小孩儿太客气了。
尤其是栓子,陈拙倒是不知道,这蔫儿吧唧的小子,在屯子里,居然还是个孩子王的角色。
傍晚烧窑的时候,栓子他们就偷了点家里的地瓜、土豆子,然后塞进窑壁的泥土里,或者塞到窑鼎上。
这样用炭窑文火慢慢烤熟的土豆子和地瓜,外表焦脆,内里软糯,外头零下二三十度,陈拙就跟着一帮小屁孩儿“斯哈斯哈”地啃着地瓜和土豆子,啃得可谓是不亦乐乎,就差满嘴流油了。
陈拙倒是没想到,因为给烤土豆子的小孩儿太多了,这次堪称“简陋”的焖烤,居然也算大锅饭,不仅技能熟练度提升了一点,烤出来的土豆还在【大锅饭能手】职业加持下,变得更美味。
也正是因此,陈拙烤土豆子和地瓜的手艺,也成功被这帮鼻涕娃认可。
一时之间,陈拙竟然隐隐有成新孩子王的架势,惹得旁边的栓子气得又让他虎子叔多烤了俩土豆子,然后吃得头也不抬,完全没有作为“老大”的骨气。
只是就在晚上,陈拙守在炭窑旁边,跟着守夜人和一帮小孩儿吃吃喝喝,享受这未来难有的惬意时,陈拙的脸色却微微一变。
就见他鼻子轻轻嗅了嗅,从空气中闻到一股先是类似发酵松针的味道,然后是类似于穿了三年皮袄气息的体味儿……
这股味道……让陈拙一瞬间想到了什么,他陡然毛骨悚然,有些不敢确认。
陈拙摸了摸手边,还好他怕炭窑靠近山脚,会引来野兽,这会儿老式汉阳造就在身侧。
陈拙一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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