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昨儿个下达公社新指令,陈拙杀了鸡又杀鱼,顺带还为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做了一些准备。
今儿个一大早,天蒙蒙亮的时候,马坡屯里的男女老少们,就开始正式上工干活了。
在长白山脚下屯子里,虽然说是猫冬,但冬天也不可能啥也不干。
像是现在,虽然土地还没化冻,不能抢种土豆,但是生产队里,还是有不少活儿要干。
检查地窖储菜,防止冻烂;柞木闷烧七个昼夜,为了开春的耕作做准备。
除此之外,还有冰面打鱼,凿“冬涡子”捕细鳞子,伐木送公社,完成指标,刨粪堆肥,修理“双轮双铧犁”这样的苏联援农机具……
总而言之,桩桩件件,都是活儿。
只要想做,就没有能清闲的时候,哪怕猫冬,一天咬咬牙,也能干八个工分。
今儿个公社新的生产指标下来,屯子里的大队长也在划分劳动任务。
就是在给老王家分配劳动任务的时候,大队长琢磨了一下,想到那天儿接知青路上的酸菜油滋啦包子,原本到了嘴边的口风就是一转:
“冯萍花,刨大粪!”
冯萍花一听到这话,眼珠子都差点要瞪出来了。
关键她还没来得及说话,那边的顾水生就特贼溜,赶紧说起了下个人的了劳动生产安排。
他抬起头,瞅了一眼人群中的陈拙:
“虎子,队里研究决定,从今儿起,你就上咱屯子的大食堂,给大家伙儿‘掌勺’去!”
陈拙去大食堂当掌勺的?
这话一出,屯子里的老娘们倒是多看了陈拙一眼,就觉得这劳动任务好啊。
正所谓,靠山山倒,靠水水流,靠着大勺……有油水。
这年头,饿着谁,也不会饿着厨子。
像是做大锅饭,是允许有食材损耗的,也就是说,这其中……是有油水可以捞。
说说句难听的,厨子家的狗说不定都能吃剩骨头吃到溜光水滑。
老王家的一行人,听到这话,顿时就不干了。
尤其是冯萍花,这会儿一个上前,就开始胡搅蛮缠:
“我说大队长,你这事儿办得可不敞亮啊!凭啥让虎子那小子去食堂掌勺?“
“他一个大老爷们儿家家的,有力气不去伐木,成天围着锅台转悠,那算个啥事儿?”
“再说了,他个毛头小子,嘴上毛还没长全呢,他有啥资格?要说颠勺做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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