屎一把尿地养大。
再大些的时候,陈拙又凭借着一身怪力,跟着靠山屯的老猎户赶山打猎,平日里补贴家用。
也是因着这个缘由,这一对孤儿寡母在那个动荡年代,愣是好端端地活下来,甚至还供出了一个建国后的高中生。
这可了不得了!
可是就当大家都以为,陈拙这小子要发达的时候,谁曾想到那供出来的高中生王春草,居然跑到城里,嫁给了钢厂工人!
徐淑芬接着上面那话,顺嘴就秃噜起来:
“要不是你那死鬼爹走得早,我少说也得给你生十个八个的弟弟。”
“春草那相好,不就是仗着家里兄弟多,欺负咱孤儿寡母的吗?要是你有三五个兄弟,还怕他们那帮蔫儿巴登的货?”
我滴个亲娘嘞。
这娘……是真剽悍!
这娘俩正说着话,外边就有脚步声传来。
院子里的声音,模糊听着,倒像是春草她娘:
“淑芬,淑芬,你看你,这娃儿们的事,你这又是干啥呢?咱们俩家,都住一个村儿,打断骨头、连着筋。你瞧瞧,这不是闹笑话么?”
“淑芬啊,过两天我家春草好日子,你可要来吃席啊。”
“这席面是顶好的大师傅掌勺的,淑芬啊,你可别说我对你不好,这种好事儿,没叫上你啊!”
徐淑芬一听,刚才还在那劝架,这会儿拉开木板门,叉着腰,就扯着嗓门开始叫骂:
“冯萍花,你搁这显摆啥狗屁席面?呸,谁知道你家的汤水,是不是泔水桶里扒拉出来浇地的!”
“回头告诉春草那黑心肝的玩意儿,人在做,天在看,这缺德冒烟儿的玩意,迟早遭报应!”
说完,她不等冯萍花什么反应,“砰”的一声,将木板门轰隆一声给合上。
大门关得震天响!
到了屋子里,徐淑芬用手背一抹眼角,抿着嘴,语气硬邦邦的:
“我去做饭!”
说完,隔壁灶房里,就传来咚咚咚,菜刀砍在菜墩子上的声音。
陈拙叹了口气,也起身,来到灶房里:
“娘,我来吧。”
徐淑芬听到这话,原本偷偷抹眼泪的手一顿,差点鼻涕都要喷出来了。
啥玩意?
陈拙没吭声,只是接过菜刀,咚咚咚地也开始切菜起来。
一边切,他还一边解释:
“我跟师父去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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