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计策害死的无辜百姓超过千人,臣需自裁谢罪。臣…领了此命。”
台下鸦雀无声,连呼吸声都轻了。
吕师囊继续道:“今日公审,臣愿当着江南父老的面,交出账目:西山入城的粮食共三万石,其中混了药的是八千石,全供给了守军。百姓领到的赈济粮两万二千石,干干净净,绝无半分毒物。事后,拿着传单出城求医的,一共三千七百五十二人,我军的医师全力救治,最终…死了六十三人。”
他从袖中取出一卷账册,高举过顶:
“账目都在这里,江南二十七州的民议官随时可以查验。六十三条人命,是臣之罪。臣今日,便在此自裁谢罪——”
说罢,他真的从另一只袖中抽出一柄短匕,朝着自己的心口就刺了下去!
“住手!”
屏风后,赵宸终于走了出来。
玄黑龙袍在秋阳下泛着冷光,他一步步走到台前,伸手按住了吕师囊的手腕。
“陛下…”吕师囊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赵宸夺过匕首,“哐当”一声掷在台上,火星溅起。他转身,面对十万百姓,声音像金铁交鸣,震得人耳膜发颤:
“毒计,是朕准的。罪,是朕的。”
江风呼啸而来,吹动他的袍角,猎猎作响。
“但朕要问江南父老一句——”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台下,从一张张愤怒、疑惑、期盼的脸上掠过,“若不用此计,强攻金陵,会死多少人?三万?五万?还是十万?城中八十万百姓,又会饿死多少?”
没有人能回答。
“朕知道,这计策阴毒,有违仁道。”赵宸的声音低沉了些,却更有穿透力,“可乱世之中,有时就得以毒攻毒,用少量的牺牲,换更多人的性命。今日朕在此立誓:这六十三条人命,朕记下了。他们的家眷,朕养一辈子。他们的子孙,朕供他们读书识字,直到长大成人。而吕师囊的罪…等平定了北疆,朕自会与他清算。”
他转头看向方腊,眼神冷得像冰:
“至于你——方腊,你称帝三年,大修宫殿,选秀女入宫,征收的赋税比赵佶还重,你可有一天,真的为江南百姓想过?你可记得,你那龙椅下的每一块砖,都是多少民夫累死累活采来的?你杯中的每一滴酒,都是多少百姓的血汗粮税榨出来的?”
方腊踉跄着后退了两步,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赵宸不再看他,转向那些民议官:“诸位,方腊的罪行,证据确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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