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裴殊月轻啧了声,眼神仿佛见到了个什么脏东西,满是嫌恶:“就您还瞧不上官妓,要我说,官妓比您干净。”
旁人眼中,就是一介罪籍的姑娘,被未婚夫护在身后,还不忘探出半个脑袋,来奚落堂堂侯爷。
提及‘官妓’一词,人家也满脸坦荡荡,好像不知道‘官妓’意味着什么。
没有自怨自艾,卑微柔顺之态,反而带着本不该属于她如今身份的,嚣张和……恣意。
这性子,实在不像是书香门第教养出来的大家闺秀。
谁家上蹿下跳的皮猴子还差不多。
刘廷义看的唇角抽搐,“陈家就是这么给女儿扬名的?”
这么个身手敏捷,口齿伶俐,鲜活又灵动的姑娘,愣是被陈家宣扬成,知书达理,娴静温婉的当世才女。
这也太能骗人了。
“……”卫韫然默然无语,不自觉拢了拢指骨,道:“她说的不错。”
被他握住的手腕一紧,裴殊月顿时收敛了面色,满脸乖觉道:“好吧好吧,就算是实话,我也不该说的。”
嘲讽值直接拉满。
威远侯气的浑身发阿斗,浑身气血上涌,面上原本已经不再淌血的伤口,又涌出血渍。
刘妈妈念了声佛,赶忙安抚起来,对着裴殊月使了个眼色,“姑娘快消停些吧!”
就算现在有未婚夫护着,但到底还是个贱籍。
一日没有脱籍,一日就任人拿捏。
真把贵客得罪死了,总不是什么好事。
但凡失去庇护……
说罢,刘妈妈又向卫韫然赔笑道:“全怪我没眼色,竟没问过世子的心思,就将陈姑娘送来见客,您看,现在您人也护了,还请莫要见怪,各退一步,别将事态闹大才好。”
刘廷义看向好友护在身后的姑娘,见人衣衫齐整,发丝都没凌乱,相较于面上被划了一道,皮开肉绽,眼睛还不知能不能用的威远侯,根本谈不上吃亏,便也低声劝道:“罢了。”
朝廷官员来教坊司找妓女伺候,本无伤大雅。
威远侯唯一不堪的也只是他召嫖的乃至交好友之女而已。
但这般行径顶多私德有亏,并没有犯什么大罪。
不罢了,还能如何呢?
毕竟是个犯官家眷,陈家案子还新鲜着呢,板上钉钉的铁证,由祁明瑞亲手判决的。
这么堂而皇之的护着就算了,还要上纲上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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