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只会如威远侯所说,玩上几回,彻底圆了年少时旖旎旧梦,也就是了。
一旦撂开了手,只怕还要叹上一声,原以为高悬空中,不可亵玩的清冷明月也不过如此。
至此,了断年少情意的赵玉抒,会把所有心思都放在朝堂上。
一心建功立业,成为武原侯府完美的继承人。
而原主这个曾同他相伴长大,互许终身的小青梅,不但不会让他痛苦挂念,甚至连一点遗憾都不会给他留下。
最后一点价值都榨的干干净净。
想明白一切,裴殊月只觉脊背发寒,“你这么做,就不怕赵玉抒发现吗?”
原主盼了这么多天,盼着情郎来救自己于水火,最后含恨而终,其实并不是遇上了负心人。
实则,此时此刻的赵玉抒也同样是被他父亲骗了。
他不知道父亲承诺会护住她,其实是威逼她献身给自己。
最后,还要……
裴殊月脸色难看的吓人:“你说赵玉抒一旦知道自己父亲是这样一个不知廉耻的小人,他会怎么做?”
‘哐啷’一声脆响。
被一妓子如此辱骂要挟,威远侯勃然大怒,将手中酒盏狠狠掷于地上,“贱人!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还想挑拨我父子感情不成!”
他一把推开身侧献媚的两个女人,猛地站起身。
裴殊月面色一变,转身就要去开门。
她就站在门口,只要打开房门,冲出去喊一嗓子。
外面这么多人在,不愁这个伪君子的行径,无法公之于众。
但房门纹丝不动。
刘妈妈早有预料,派人上锁了。
“实话同你说,今夜你既然进了这里,就不可能以完璧之身出去,”威远侯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劝你想开点,自己过来服侍,还能少吃些苦头。”
房内,几个舞姬也齐齐跪在地上,劝道:“姑娘想开些吧,跟了大人,总比一点朱唇万人尝要来的体面。”
裴殊月理也不理,拼命试图拉开房门。
“哼!不识抬举,”
威远侯大步朝她走了过来,“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就不要怨本侯不懂怜香惜玉了。”
身后脚步声渐近。
男人身上粗重的酒气也在逼近。
裴殊月面色大变。
边关长大,见识过异族是如何奸淫掳掠的她对贞洁什么的其实并没有太过于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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