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周,你不能出尔反尔,你答应过我的。”
南月的嚎叫声在身后响起。
南周微微侧身,露出一个精致锋利的下颌线给她,冷声开腔:“南小姐,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是没用的。”
办公室里,南月狼狈的撑着身子,靠着双手在地上爬行着。
试图爬到门口去跟南周争辩。
可掌心拉扯之间,玻璃碎片扎进去,疼的她许久都没回过神来。
易可听南周吩咐进来时,
乍见的是一个双腿截肢的女孩子跪在地上靠手掌撑着前行。
此情此景,让她想起年少时在镇上读书,每每在回家拐角处,总会有个残疾人拿着不锈钢瓷盆蜷缩在地上,向过往行人讨要钱财的模样。
她觉得这人可怜,许多次会将自己带的早餐分他一半。
而今,南月竟跟当年的那个人,无甚区别。
狼狈、落魄,像被抽去了筋骨。
易可收起眼神中的那抹怜悯,走过去将假肢拿起放在南月身侧。
她假肢牵连处受伤了,最好不要再戴假肢。
但易可知道,她必然会带。
这关乎她的尊严。
“南小姐,何必呢?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成年人,犯错要承认,挨打要立正,你跪也改变不了律法,南总原谅你,就得对不起自己故去的父母。”
“您何必为难她呢?”
易可语气平缓。
扶着她坐到一侧的沙发上。
没有再多言,也没离开办公室,反倒是走到门边,背对着她。
给了南月喘息、和收拾自己尊严的时间。
假肢穿到腿上,她扶着沙发靠背站起来,忍着剧烈的疼痛,望着站在门口的背影。
她纤瘦,美丽、一头利落的短发收拾的整整齐齐,身上穿着迪奥的套装。
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子精英味儿。
像是在高等学佛泡了许多年似得。
“你是楼敬渊的人吧?”
易可听见她的声音,缓缓回眸。
未曾回应。
南月又道:“我以前,从不信天各有命这句话,后来信了。”
“小时候,有个老算命先生路过奶奶家,看见我跟南周俩人在教师家属院里玩耍,指着南周说她这辈子必有大成就,遇事皆能逢凶化吉,当目光落在我身上的时候,笑了笑,没说话,彼时,我很不服气,总觉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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