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想深究的时候,这人目光总是能及时移开。
一如今日。
“南总想让我怎么做?”
南周没料到他会问的这么直白,省去寒暄直奔主题,是想快点结束这场会谈?
“我想让刑警官怎么做刑警官就会怎么做吗?”
他不是这么没主见的人,更不是这么没职业底线的人。
而今日刑尘一改往日的人设,望着南周笃定开口,直愣愣吐出一个字:“会。”
南周端起杯子的手僵在半空。
透过清明的茶雾打量刑尘。
一时间,茶室包厢里气氛变得凝重。
刑尘望着她,平铺直叙的语气从唇角溢出来:“98年,平城福利院,南总那年八岁,跟随父母外出做慈善。”
“时隔久远,不知您还有没有印象。”
刑尘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张照片,顺着茶桌推到南周跟前。
照片时,是福利院的孩子老师跟她父母和她的合影。
老旧照片经过重新塑封,有些地方不是很清晰,可是南周一眼就看见了,人群中最高的那个男孩子。
跟眼前人无端重合。
南周当然记得平城福利院,他是南卓手把手盯着建起来的福利院。
本意是为了做慈善,但最后也倾注了不少真情实意。
福利院的每一个孩子都有定点资助,并且每一个人都是资助到大学毕业。
她没想到,她跟刑尘还有这层渊源。
“南周应该调查过我,官二代,父母相继跳楼,留下我一个孤儿,在我人生最无助和困难的时候,接受过南总父亲的资助,于情于理,我都该报恩,若是没遇见您,倒也算了,可您深陷复仇风波,又恰好案子落到我手上,无论是出于个人职业素质,亦或是当年的资助之恩,我都不会不管。”
“南总想让我当利刃,我愿意,毕竟没有您父亲就没有我的今天。”
“关于南何的案子,南总将证据送到我跟前助我破案,我很感激,毕竟南总手中的证据比我们的多。”
“可是南总,为了答谢,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但南总,我是我,我们是我们,我们不可能每一步都按着你画好的脚印去走,南总送上林如的时间刚好卡在柏蕊怀孕要生的时候,逼迫南何咬出吴湾又恰好是吴湾深陷舆论风波的时候,您的每一步,都是先给对方一巴掌,看着他们反抗,然后再借由我们警方的手将她摁进监狱,这是我的工作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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