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休养。”
苏见微有些意外,“我说你午睡了,大概半个时辰后会醒来,他已在外等候半个时辰了。”
如此就不好再让人走了。
陆绍宁道:“给我口水,我坐一会儿再见他。”
苏见微一边将他扶起身,一边去拿水过来,问他道:“你不想见他吗?你们是好友。”
陆绍宁说道:“曾经是好友,却不知现在如何,是真好友,还是逢场作戏的假交情?
“按你所说,如今太后把持朝政,诛杀宗室诸王,皇上羸弱,朝中形势波云诡谲,我没了记忆,什么也不能辨别,还是小心些好。”
苏见微此时才明白陆绍宁竟如此谨慎,哪怕是多年好友,到了此时也不会完全相信。
她没再说什么,只等他休息好,才让人去通传卢子越。
卢子越在陆绍宁房中待了三刻才离开。
待他走,陆绍宁似乎是累了,让苏见微扶他躺下,却也没睡,只是睁眼看着床顶。
隔了一会儿,他说道:“我考虑一番,想暂且离开侯府。”
苏见微坐在床边,闻言问他:“为何?”
陆绍宁道:“我任大理寺丞,又经手朝中重案,还离奇遇袭,定是牵扯了许多机要,所以引得各路人马前来探察,而我不知道他们谁是友、谁是敌,容易出事。”
苏见微说道:“今日来的人要么是本就要来的,譬如大理寺的人,譬如刑部查案,或是与夫君相好的人,夫君对他们信不过?”
陆绍宁点头道:“就算是奉命查案,也可能被人买通;就算六年前我与子越是好友,六年后又是否情谊依旧呢?我总觉得有几人言语中带着探查,当今形势太复杂,皇室宗亲与朝中重臣必定各怀心思,而我如今一无所知,暴露在他们面前太危险了。”
苏见微认同他说的,他受太后器重,谁知背后是不是被人厌恶憎恨呢?也许就趁此机会谋害他。
而那暗中袭击者,至今还没有头绪。
他问:“那夫君想去哪里?”
“京郊的竹叶村的庄子上,如何?至少等我养好了伤,精力足够了再回来。”
苏见微回道:“那里我只知道有别院,没去过,不知是不是适合养伤。”
陆绍宁十分惊讶:“你没去过?”随即又问:“我们不曾去过?”
苏见微点头:“是啊,倒是庄子上常送来一些莲蓬,瓜果,这时节母亲爱吃南瓜粥,我常将南瓜送去相国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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