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女儿,再然后……待陆绍宁回来,有人情往来方面的事与他商讨,就说几句,没有事,就连面也不必见,只等到两人一起出门时,便会扮演一次举案齐眉的恩爱夫妻。
每一日就这么得过且过,她想要什么,她喜欢什么,她在意什么,好像已经很久没去想这些了。
她活成了自己婚前十分不屑的模样。
为什么呢?
她不知道,想了很久,觉得大概是因为这是陆夫人该有样子。
那年爹娘接她回京与陆家结亲,陆苏两家算是门当户对,但短短六年时间,做贵妃的姑姑离世,父亲被贬斥,陆绍宁在朝堂上迅速崛起,这门婚事就成了她最大的幸运。
好似理所当然,她就活成了这样。
她看着窗外出神,直到马车停下,看见陆府的门楣,她意识到今日除了要去相国寺礼佛,最重要的还是女儿小七的生日,她说了要做小七最喜欢的红豆酥,在院里放烟花让她许愿的。
思绪被现实拉回来,她不再缅怀过去,下马车回了暗香馆。
初成婚,她就与陆绍宁住在暗香馆,这儿种了三株白玉兰,一棵红梅,一棵白梅,高洁清冷,暗香浮动,的确名符其实,当时她很喜欢这里。
后来公公过世,陆绍宁成了侯府的主人,也为了起居方便,就搬去了公公生前所住的起云堂,当时女儿生病,她照顾着女儿,没太管这些,等女儿病好,她意识到暗香馆离起云堂实在有些远,但那又如何呢,大概他也愿意这样吧,毕竟两人那时就已貌和神离了。
一进暗香堂,就有一股阴凉之感,因为那三株玉兰已经长得太高,枝繁叶茂,又有两棵同样能遮挡日光的梅树,致使院内比其他地方凉快。
其实她觉得这样不好,女儿和她一起住在这里,总得多晒些太阳,要不然等过了夏天,就将玉兰树砍掉两棵吧。
这样想着,便已听到了女儿的欢笑声,今天她生日,和她说可以邀几个堂姐妹一起来吃糖葫芦、雪山酥,她估计一早就将人叫来了,昨夜还咕哝着要戴她那朵粉色绢花呢。
小姑娘长大了,开始爱美了。
想起女儿,苏见微不禁露出笑容来,想来,这几乎已成了她心灵唯一的寄托。
转头看身旁的丫鬟莺歌,张了张唇,想说接过那凤凰纸鸢,送给小七算了,转而又想,那是外公给自己的一片心啊,那是属于她的曾经啊,怎么能给小七?
她便改口道:“去将纸鸢和豆腐乳都放好吧,纸鸢好好放着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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