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官老爷在骂谁呢?”
“好像是个姓赵的御史,说是在外面杀人如麻,是个大奸臣……”
“看着挺年轻啊,犯了众怒了这是……”
“官老爷们都这么说,那肯定不是好人……”
流言在人群中迅速发酵。
虽然不明就里,但眼见数十名官员群情激愤,许多百姓看向赵野的目光也渐渐带上了怀疑与指摘。
内侍见局势几乎失控,劝阻无效,只得一跺脚,对赵野匆匆说了一句“赵侍御稍候,奴婢这就去禀报官家!”
随即转身飞快地跑进宫门报信去了。
一时间,东华门外,只剩下赵野,凌峰跟几名皇城司亲从官,立于马车旁,面对着汹汹众口与越来越多围观百姓的异样目光。
唾沫星子横飞,骂声如潮水般一浪高过一浪。
赵野站在马车旁,眼皮低垂。
他不想说话。
跟这帮人争辩,费口舌,还没用。
在大宋,祖宗家法、圣人教诲,那就是天,就是地。
这帮人站在道德的高地上,张嘴是孔孟,闭嘴是祖制,哪怕赵野浑身是嘴,也说不过这几十张吃饱了没事干的嘴。
他只想等着宫里的消息,等着赵顼那个“圣君”来给他解围。
然而,他的沉默,落在那帮官员眼里,却成了理亏,成了心虚,成了无言以对的傲慢。
人群中,一个身穿绿袍的年轻监察御史挤到了最前面。
这人名叫周正,平日里最爱搏个直名,此刻见赵野不语,以为抓住了痛脚,气焰更是嚣张。
周正伸出手指。
“赵野!你为何不语?”
“可是自知罪孽深重,无颜面对我等同僚?”
“你看看你这副模样!站没站相,坐没坐相!当街杀人,抄家敛财,哪有一点读书人的斯文?”
周正越说越起劲。
“我看你就是从小缺乏管教!家中无人约束,才变的如此狂悖。!”
“这便是家教不严!便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轰!”
赵野只觉得一股子邪火,直冲脑门。
这火,或许是原主残留在身体里对家人的执念,或许是赵野本身对这种不就事论事、只知道进行人身攻击的厌恶。
骂人可以。
骂爹娘,不行。
赵野猛地抬起头。
那双原本平静无波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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