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
“不是闹!”甜甜急得直跺脚,“啄木鸟爷爷说,它知道有一种草!紫色的花,长在最高的地方!能治喘不上气的病!”
屋里瞬间死寂。
只有明轩粗重的喘息声,和啄木鸟越来越急的敲击声。
苏建国第一个反应过来:“它说在哪里?!”
甜甜闭上眼睛,小脸绷得紧紧的,像是在努力倾听:“在北山……最深最深的悬崖边上……有一棵死了一半的老松树,树顶上……长着那种草。”
“啄木鸟爷爷说,它每年春天都看见,但今年只长了三株。”
悬崖边上!
王秀娟腿一软,差点跪下去。
“我去。”苏建国抓起柴刀和麻绳,声音斩钉截铁。
“不行!那是悬崖!”王秀娟疯了似的拦住他,“你会摔死的!”
“不去明轩就会死!”苏建国吼了出来,眼睛血红。
“我去。”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
是苏明远。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穿好了衣服,正沉默地检查着麻绳的结实程度。
十六岁的少年,此刻脸上没有一丝稚气,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镇定。
“我体重轻,爬树快。”他看向父亲,“爸,你在下面接应我。”
“明远……”王秀娟眼泪涌出来。
“妈,没时间了。”苏明远打断她,走到明轩炕边,俯身握住弟弟冰凉的手,“二哥,等我回来。”
明轩已经说不出话,只是用尽最后力气,点了下头。
父子俩冲进了蒙蒙亮的晨雾里。
甜甜扒在窗边,眼睛死死盯着后山方向。
她能听见啄木鸟爷爷还在叫,声音急切得像在催命:“快啊!快啊!那草太阳一晒就蔫了!”
时间从未如此漫长。
王秀娟抱着明轩,一遍遍给他顺气,眼泪无声地流。
明轩的呼吸越来越微弱,眼睛开始往上翻。
王秀娟掐他的人中,拍他的脸:“明轩!撑住!你哥哥马上就回来了!撑住啊!”
灶台上的沙漏,沙子无声滑落。
每一粒沙子,都像砸在人心上。
就在王秀娟几乎要绝望时——
院门被猛地撞开!
苏明远浑身是泥,脸上、手上全是血口子,衣服被荆棘扯得稀烂。
但他怀里紧紧抱着一个布包,那布包被他护得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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