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的、精明世故的笑,眼底却藏着一丝审视与不易察觉的疏离。
“青凰啊,身子可好些了?”苏妈妈寒暄道,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室内。
“劳妈妈挂心,已无大碍了。”沈千凰神色平静,为她斟茶。
“那就好,那就好。”苏妈妈接过茶盏,却不喝,轻轻放在几上,叹了口气,“青凰啊,你是妈妈我一手提拔起来的,你的品性才情,妈妈自是信得过的。只是这楼里人多口杂,难免有些眼皮子浅的,见你得了机缘,便说些不上台面的闲话……”
她顿了顿,观察着沈千凰的神色,见她依旧平静,才继续道:“相府的门槛高,李公子更是人中龙凤。咱们这样的人家,能得贵人青睐是福分,但也要懂得分寸,爱惜羽毛。有些事,传出去总是不好听的。妈妈知道你是个明白人,眼下你‘病’也好了,是不是……也该偶尔露露面,弹弹曲子,也堵堵那些闲人的嘴?”
沈千凰听出了苏妈妈的敲打与试探。苏妈妈既不想得罪可能带来巨大利益的相府关系,又担心她“恃宠而骄”或“行为不端”连累醉月楼名声,更怕她脱离掌控。让她“露露面”,既是安抚楼内人心,也是提醒她别忘了自己的“本分”,更是想看看,相府的“青睐”是否还能为她带来实际的好处——比如,吸引更多豪客,赚取更多金银。
“妈妈说的是。”沈千凰垂下眼帘,掩去眸中冷意,声音温顺,“是女儿考虑不周,只顾着静养,倒让妈妈为难了。女儿明日便恢复见客,只是身子初愈,恐难支撑太久,还望妈妈体谅。”
见沈千凰如此“识趣”,苏妈妈脸上笑容真切了几分,又安抚叮嘱几句,无非是“把握好分寸”、“妈妈总是为你好的”之类的套话,这才满意离去。
送走苏妈妈,沈千凰关上门,脸上的温顺之色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寒。
流言起于嫉妒,也起于她近日的“低调”。苏妈妈的态度转变,更是让她看清,在这醉月楼,所谓的“赏识”和“庇护”,在利益和风险面前,是何等脆弱。她必须尽快摆脱这种受制于人的处境。
然而,眼下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她还需要醉月楼这个身份和落脚点,也需要利用这里的消息渠道。明日“见客”,或许……也是个机会。
一个既能暂时稳住苏妈妈和楼内形势,又能不动声色地,从那些鱼龙混杂的客人中,探听些许有用消息的机会。比如,关于“谛听轩”,关于西市的异常,甚至……关于太子府,关于沈千柔。
她走回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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