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土壤,语气平静中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不确定”,“清璃也是瞎琢磨。前些日子翻阅杂书,见古法有云,草木灰混以腐叶,再佐以微量陈年石灰粉,可略微改良板结之土。我便将平日里烧灶的草木灰,混了后山落叶堆下取的腐土,又加了点去年刷墙剩下的、受潮结块的石灰粉末,试着在这块最瘦的地上用了些。不想,似乎真有些效用。”
她说的半真半假。草木灰、腐叶土是有的,陈年受潮石灰粉(其实是废弃的建筑边角料)她也确实收集了一点,但真正起作用的,是她每日悄然混入的、经过处理的“废料”残渣和“温润流”沉淀。不过,这个说法听起来合情合理,都是寻常易得甚至废弃之物,符合她“爱看杂书、喜欢瞎琢磨”的人设,也能解释土壤颜色和肥力的变化。
韩伯闻言,果然信了七八分,凑近抓了把土捻了捻,点头道:“难怪这土色看着深沉些,手感也松软。草木灰本就是好肥,腐叶土养地,那陈年石灰粉……倒是没听过这般用法。不过既然有效,便是你的造化。看来多看些杂书,也有好处。”他顿了顿,又压低声音道,“这事儿,你自己知道便好,莫要到处说道。府里规矩多,你这法子虽好,若是被那些管事知道,指不定又生出什么事端,或是让你把这法子献上去,平白惹麻烦。”
“清璃明白,多谢韩伯提点。”沈清璃从善如流。韩伯的提醒正合她意,低调处理,避免关注。
“嗯,你是个明白的。”韩伯满意地点点头,又看了看天色,“对了,方才张管事那边打发人来传话,说西边库房那批旧物,今日便开始清理。你这边若忙完了,便过去吧,钥匙和册子都在老吴那儿。”
“是,我这就去。”沈清璃应下,将药锄等物归置好,又细心检查了一遍地脉藤和几处重点观察的植株,这才离开药圃,朝着西库房的方向走去。
西库房位于沈家府邸最西侧,靠近后山围墙,比外院库房还要偏僻。这里原是堆放早年战乱时遗留的、或已淘汰无用的杂物所在,常年铁锁把门,少有人至。沈清璃走到近前,只见库房大门油漆斑驳,门环锈迹斑斑,一股陈年灰尘和霉变的气味隐隐透出。一个佝偻着背、满脸皱纹的老仆蹲在门口石阶上抽着旱烟,正是看守此处、兼管些粗活的老吴。
“吴伯。”沈清璃上前,轻声招呼。
老吴抬起浑浊的眼,打量了她一下,慢吞吞地磕了磕烟袋锅子:“哦,是清璃小姐。张管事吩咐过了。”他从怀里摸出一把铜钥匙和一本边角卷起、沾满油污的旧册子,递过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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